47.  林山视角・最后

        林光看到她俩也很别扭，但还是憋着气jin来了：“二哥，我是来看守你的。今天李暮就得搬chu去，你们的事我不会和大哥说。”

        “谢谢。”李暮回房间拖chu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

        “已经辞职了……工作交接线上完成……”

        “医生说那边有他认识的人……病例档案可以转给他……”

        “房zi还在找……先住几天酒店……”

        林山觉得tou嗡嗡地，这些话语在脑zi里打成了一个结――李暮要走了。

        会离他远远的，不会回tou的那种，甚至不会让他找到。

        他平静地站起来，一拳把林光揍倒在地。

        “？！”李暮挡在了林光shen前，“你gan1嘛？！”

        林光捂着脸挣扎着把她往shen后拉。

        林山再开kou，又恢复了好哥哥的语调：“小光，你先chu去，我和她话还没讲完。”

        “谁会留你们两个单独相chu1啊！”林光怒气冲冲拉着李暮就要往门外走，“别收拾了！到地直接买！我现在就送你走！”

        李暮却摆脱了他的手：“必须得说清楚。林光，你先回楼xia，chu事的话我会大叫。”

        林光扒着门板挣扎片刻，还是被两人合力推了chu去，不甘地xia楼了。

        之后林月也来打了个岔。

        但无论多乱，李暮要走的决心都不会变了。

        “我早该放手的……”她哭着把阿福抱在怀中，“但我就想……就想再长一dian，放任了这个梦不断延续，甚至打算……二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是为了大哥才留在Z市，却也因为大哥一定要离开这里。

        他无法代替他。

        *

        李暮走后，林山去了一趟大哥家，他其实也不知dao要问什么，只是没地方可去了。

        大哥知dao李暮的心思吗？知dao了会怎么想呢？

        林山向大哥坦白了这一年的事。

        他以为自己会被打死，但大哥只是给他冲了杯咖啡，疲倦地看向只剩野玫瑰的花园。

        “林山，”大哥的语气低ru土里，“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吧。”

        这个故事有五杯咖啡那么长，他们那一夜都没睡。

        听完后，大哥依旧没揍他，只是靠在沙发上，缓缓摇tou：“你们是兄妹，这是不对的。”

        谁要听他说这种常识啊。

        “但我也很羡慕你。”玫瑰锯齿状的深绿叶片在日光xia也成了一片雪白，大哥被晃得闭上了yan，“你总是这样，视规矩若无wu……”

        林山麻木的脑zi里一个念tou缓缓被榨chu，他愕然地看向大哥。

        “但果然还是不对的。她应该有很好、很正常的人生。ai与yu望一同存在，但节制才是ai。”

        “你为什么……”

        “因为那是不该zuo的事，连说chukou都不应该。”大哥摸了摸他的tou，像小时候那样，那时他因看到了母亲的鬼魂而彻夜难眠，“但没关系的。一切还能回到正轨上来，她既然选择了前jin，你也该回到应在的位置了。”

        *

        他zuo不到。

        他的yu望是无休暴雨中的海。

        他想要毁灭，想要拉着她一起毁灭。

        结果所有错事都由他造成。他开启的毁灭……也该由他来终止。

        大哥和李暮都是会朝前看的人，未来他们也会互相扶持。所以就容许他先一步获得安宁吧，不然他只会破坏他们该有的平静。

        林山想起了三岁那年，母亲来到他和大哥面前，先是对他伸chu双臂，大哥却代替他，走ru了母亲怀中。

        “林山，乖乖等我们一会儿。”

        那时大哥还会笑，温柔地摸着他的tou，要他别离开游戏室。

        林山就真的听了他的话，直到窗外掠过一只飞鸟。

        他差dian在那天失去了哥哥。

        但现在，他也会化作飞鸟。

        把手机打开录音放在地上，林山打开琴盒，轻轻拉响了最后一曲。

        《月光》

        放xia琴弓，他踩上天台，看着天空，背靠大地，开始飞翔。

        -Part      2      Moonlight      chaos      ・      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