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怔愣一瞬。厌恶吗?她扣心自问,一开始是的,可后来慢慢变了,朝着她未料的方向发展,有时甚至会让她想远离他,及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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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压在二皇心中许久的怨恨、凄怆激而起。
她默了默,想二皇又不是傻,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如今即知晓了全,就该明白了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今后更是。他冷血,行事疯狂且毫无忌惮,她――
“我们来个了结如何。”
孟今今被这动静吓得睁大了睛,心突突直,意识后倾,双手后撑着地面挪了挪,皱眉看着他。
“有时我怀念我还是寄延的时候,那时你不是这样的,即使你提防着我,却不会一直想着逃开,还总想捉我。”
孟今今不知他要什么,但她知他不会害自己,心中的惶惶被加重,缓着气声:“你冷静些。”
孟今今心一番挣扎,她不知他对自己的意有几分,能否令他这样的人在任何事之前顾虑到她。
他握着匕首,直视着她:“你厌恶我吗?”
这些日以来,他每日醉酒,清醒时,便在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暴怒的交替中盼着她的现,然后又一遍遍认清即她不想见到自己,永远不会记着来找他。
她抿着唇不作回答,他不稳定的模样让她无法预料接去将会发生什么事。她迫切地想离开这里,意识往后挪了挪,但刚后退了一便被梁挡住了。
孟今今的意思很明白,二皇又怎会听不。
怎么算?
他重重推开隔在两人之间的矮桌,桌上的古琴也随之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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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二皇边说边又收紧了她的手,得孟今今吃痛地皱眉,“你骗了我,还记得么?这该怎么算呢?”他如呓语一般,但声音里着到化不开的愤怒伤。
她中的惊恐抵在二皇心上狠狠一剜。
他也害怕那答案直接从她中来,不等她回答便勾唇自嘲地笑了声,泛红的眶渐渐湿。
他不停回想他们相得一幕幕,深信孟今今对他不可能毫无意。因此他对于她欺骗他的愤怒,远不及在知晓她抵自己之后的痛苦。
二皇黝黑的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许久,神突然变得极为平静,似无力去怒,无力去怨。
“那你还厌恶我?今后还会想见我么?”
她又是沉默许久才说:“你没遇上我之前,也过得好。”
二皇从袖中一把短小的匕首,底的疯狂毕,他蓦地轻轻一笑,那笑里尽显绝望。
一滴泪珠从他的眶落,孟今今只觉得自己的心似被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覆住,让她难以呼,中一片酸涩。
他将他这些日萦绕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磋磨他的事说:“我也清楚,我从前那样对你,你想必厌恶我至极,视我为洪猛兽,才会对我避之不及,才会欺骗我。”
极度脆弱的二皇将她的行为当成了答案。
他接连的问题将孟今今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