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蛀虫们凭什么…在享受这尸骨堆积而成的繁华之时…她却只能永远的留在了冰冷的雨中…她该有多痛苦多难受…她会在想什么呢?她会想起他吗?大概应该不会吧,毕竟他们只是风相平的同窗…
她灼灼生辉的睛在谈论着理想盛世与抱负,最后与理想相拥而亡,他则继续在阴沟中狼狈地爬行,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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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多少吃一吧会吃不消的…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好几天了…”
小童不抱希望的敲了敲门,但没想到门打开了,房间里面并不昏暗,反倒是朝阳的窗将房间照的一片亮堂,窗外的景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
主终于又恢复往常的模样了,小童松了一气。
但主每日多了一个习惯,便是用雪白修长的手指摆着那个丑陋的花枝,往常这花枝只是放在窗台和这房间格格不,但现在,主每日大半的时间都在盯着这花枝,神看不分明,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枯萎的形状,有像像一个人的手指,也令小童有些骨悚然,便想将它换来。
“退。”
他语气平静压抑,小童即将碰花枝的动作停了来。
他继续低,手指抚摸摩着小巧的花瓶,日灿烂的花海无法映他的底半分。
他曾想过去寻找她的尸,但是却奇异的只找到了一个空坟,她到哪里去了呢?还是说齐国的人将她的尸骨带走了…那他要怎样才能夺回来呢…
他不想冰冷的地,只留他一个人。
他环抱着偷偷藏来她曾经留在院的校服,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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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峨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齐国了,而此时,皇已经病到不能再起了,外界还不知她的命已然日薄西山。
“我不想走…”
她像儿时一般撒着,握住此刻骨瘦如柴的手腕,但是只是像往常一般温和的笑着,却不容她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撑着病在最后的几年中将一切都布局好了,从此她便可以以女的份行走在这世间。
“我宁愿一辈齐国的帝卿…如果可以留来…”
“…不要说傻话…我都已经布置好咳咳…你在外面历练成长也能够接平稳的接这一个重担了…齐国就交给你了”
“…是我抢走了的健康…我没有生就好了…”
皇帝无奈地笑着,轻轻抚摸住了她的,想起了母父去世之后只有她们两个相依为命的时光,想起她们儿时追逐打闹,放过的纸鸢…
她早已料到如今的局面,为此已过多年的准备,并不遗憾度过此生。
“…傻…阿峨也是阿的明珠哦…不必难过…我和母父会在地团聚,然后等你开创一个盛世,再来讲与我们听…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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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了十几年的皇帝,但是去世时却不能以帝王的规模来葬,而是葬在了“齐峨”的墓中。
“陛对帝卿真是弟深,那天那么大的雨,但在那墓前站了那么久,也不曾让人上去打伞…真担心才刚刚恢复的又生病了”
“陛的越发的健起来了,不像以前那般瘦弱…大病初愈之后理的政事有一些生疏了,但是现在也逐渐恢复过来了…天佑我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