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把扎肉里的碎屑来才能包扎。”温怡卿捧起林君竹的右手仔细察看,骨节几伤势最为严重,再次才是手背甚至连腕都有伤,关节上红得厉害,不难看用了多大的力气。
温怡卿尖地发现,周晏然的颌正隐隐泛着不正常的红,她微蹙眉心凝视片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自在地垂双。
周晏然看见两人交缠的手心中了然,神自若地对她颔首致意,抬脚快步走中门。
温怡卿不由得想起那次归还匕首时的试探,林君竹中所说的我敢信几分……
他伸手握住林君竹的手腕,再次地说:“将手放。”
朝阳落在林君竹的肩,院里恢复宁静不时响起几声叽喳鸟叫,除了一地的木屑和滴答的血珠昭示着两人激烈的冲突,一切如旧。
“逸!”
淋漓的鲜血顺着林君竹修长白皙的骨节凝集在指尖一一滴砸了来,地上已聚起一小滩惊心的血红,她急忙跑去,却见林君竹的表怔怔的,看见她的瞬间,一行泪从角落过脸颊。
周晏然眉心轻动,知林君竹怕了背叛的滋味,可没想到事到如今他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太后。
“这是怎么了?”温怡卿被那滴泪得不知所措,她询问的目光看向两人时,两人齐齐避开视线缄不言。
再者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日,他就将对我的鄙夷明晃晃地写在脸上,言辞间也是百般维护着摄政王,如何会在这短短几月后就因我而大打手。
或许是为了裴先生离京的事呢?裴先生可是林君竹的逆鳞,即便是那夜他喝了酒躺在榻上也不肯轻易说。
“殿已经走远了,”林君竹将手一,“娘娘可要去追?”
温怡卿无奈地扯扯嘴角伸手牵住他没有受伤的手,转为难地看了周晏然,忽然手腕一紧,刚刚还不甚合自然垂的手迅速一转圈上她的手腕。
看着周晏然离去的背影,温怡卿陷沉思。
叫她在周燕之间如何自?我宁愿萧沉回燕能将她一并带走,好过困死在望不到的后之中,日日为温家为骆烟为自己的命是否会成为朝政与权力的祭而殚竭虑,死侍这一劫难还不够吗?”
“无碍只是些小伤,我会自己理。”林君竹轻拂开温怡卿的手,细密的疼痛此刻才开始发作,他忍着痛冷脸语气也淡淡的。
林君竹妄图在周晏然的脸上寻到一丝动容,可惜事与愿违。他叹了气神变得木木的,右手缓缓离时连带着也踉跄几步靠在廊上,本没看一扎手背划破骨节的木碎。
“她并非心悦于我,”周晏然忽然开,他看着林君竹盛满猩红的双继续说,“但,去燕国对她而言绝不是最好的选择,今日之后也不会再有死侍那般的事。”
林君竹不解地望着他,正要开询问却听见门传来一声焦急的惊呼。
他心一紧,转看去,温怡卿一米汤的羊绒立领短袄,如误冬日的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