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沉默良久,扣紧她的手,“唐墨熙何德何能?”
叶瑾诺粲然一笑,“凭你在最后放弃了君之守,拼尽全力守住这世间安稳。”
他们有同样的悲悯之心,也同样在最后一刻破境。
唐墨熙让叶瑾诺知晓大,叶瑾诺让唐墨熙懂得小。
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沁瑶这时,才终于从那肝寸断的痛苦中而。
她怔怔看着叶瑾诺,小声开:“殿······家想好从何开始说了。”
叶瑾诺了唐弈的手,这才看向沁瑶,“说吧。”
沁瑶膝行两步,跪坐在自己断了弦的琴旁,这才低声开,将自己经历的一切娓娓来。
“这江洺郡中,有一铃铛铺,名为李记铃铛铺。”
“李记铃铛铺有一祖传手艺,便是他们的铃铛,附上法术,便能沉妖手腕,与妖的合。”
“合之后,带有铃铛的妖与另一妖有了夫妻之实,便再不可对对方说一句假话,也不可有二心。”
“否则,的铃铛便会铃铃作响。”
“李记铃铛铺的铃铛,原本只是妖自愿购买,可一百多年前,郡守大人的夫人盘了李记铃铛铺。”
“郡守大人说,女生来便该遵循三从四德,责任便是对夫家忠贞不二,为夫家延续血脉。”
“从此,江洺郡中生的女,从生那一刻,手腕上便会被嵌铃铛。”
“家,亦有那种铃铛,是家的嫡亲亲手为家上的。”
“家本姓为孟,当今郡守夫人贾门孟氏,便是家的。”
“十七岁那年,嫡要让家嫁人,说是家已过豆蔻之年,早该嫁人,拖到十七岁,已经让贾大人心生不满。”
“一直待嫁闺中,不愿成亲,便是在打贾大人的脸。”
“好在母亲疼惜家,悄悄给了家几十两银,想要家远走飞,不受苦楚。”
“那时,家不嫁人只是舍不得父母,还不懂母亲说的苦楚是为何意。”
“但母亲着家走,家无法,只能听从母亲的话。”
“家离开江洺郡后,便去了一直向往的都城,家听闻,都城繁华,更甚江洺郡。”
“在都城时,家才知,原来女行不是必须面纱的,原来女行,亦能与相之人携手同行。”
“原来在那么远的地方,女能的事,竟然那么多。”
“家去茶楼小坐时,恰逢茶楼雅间中有一把七弦琴,便忍不住弹奏。”
“一位红衣公听见家琴声,笑骂家不懂琴,又问家,想不想学更难的曲。”
“那公生得俊,容貌昳丽,家一时瞧得失神,莫名其妙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