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即落座,开始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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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天,连都没喝,待到将医馆中收拾净,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元凝父亲咀嚼着米饭,思虑片刻后摇了摇,叹了气:“爹爹行医半生,还从未见过有人服了砒霜还能活命的,许是有神明保佑我们父女吧!”
新年将至,家家都奔忙于采买年货。
绿芜见此机会没少想要趁虚而,可白九霄是何人,饶是醉了也依旧没能让绿芜有一丝一毫的得逞。
元凝一米饭肚,喃喃不解:“爹爹,那张万富明明是断了气的,怎么忽然就死而复生了?”
槿清数月杳无音信,白九霄已是憔悴不堪,却仍是不肯死心,从苦寻无果,到借酒消愁,喝醉了,便更是要去寻槿清。
几个家丁互相看了几,只一瞬间便分清了这其中利害,愤愤垂去默不作声了。
一行人就这么吵吵嚷嚷的走了,只剩那抬着张万富前来的门板还孤零零的躺在槿清三人的面前……
炊烟袅袅,宁静而好。
即刻蜂拥上前,却被张万富一声怒吼何止住:“混账东西,你们是给谁活儿的?”
米饭香,菜肴咸鲜,虽只是茶淡饭,但元凝极佳的手艺也抚了这一日的惊吓。
几个家丁闻声,瞬间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平日里虽然是跟着张宏财的,可这家中谁是大小王又如何看不来?
忆起白日之事,元凝父女二人皆是心有余悸。
先前张万富死了,想也知这家中往后必定是张宏财主,可如今张万富死而复生,老爹健在,家财又如何轮得到儿手里了?
元凝将小饭桌放在了堂屋正中央,摆上了米饭和菜肴,还有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元凝的父亲只觉得心俱疲,坐在平日里为病患诊脉的椅上,一声长叹:“多行不义必自毙!”
半晌后,张万富打累了,气吁吁、胡瞪的吩咐家丁将张宏财送去了官府。
张宏财绝望了,他老爹死而复生,是断断不会放过他的……
槿清手捧着红红的大苹果,一接一吃的香甜,本就肉嘟嘟的腮帮被撑的越发大了几分,随着咀嚼的动作一动一动,宛若仓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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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凝听罢,默默吃饭没再说话,眸光缓缓的落在了槿清的脸上……
元凝带着槿清,去地窖里掏了一个萝卜和几个土豆,准备晚饭。
时节快速的了冬,燕绵镇一场接一场的雪将家家的房屋皆裹上了一层棉被。
半晌后,三人惊魂已定,元凝起收拾了一地狼藉,槿清一如既往的跟在元凝后帮着这个,又帮着那个。
元凝心中咯噔一,似乎明白了什么……
元凝手脚麻利,不多时烟囱中便升腾起了白的蒸汽。
蓦的,元凝的目光落在了槿清那捧着苹果的小手上,赫然一个尚且带着血迹的牙印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