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承方才让人给范芷兰灌了安神的汤药,抬回房中睡了,现正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唉声叹气,来回踱步了半晌,来到了书案前坐。
但现在顾玉承临阵倒戈,那么行刺一事,他无疑就成了人证,如此一来,他自然是留不得这顾玉承了,好在顾玉承撤案之时尽数自己揽了来,没将陆九珩的正妃供来,这让陆九珩猜测了他是忌惮着自己的,这方才没急着动手,如此更好,他正想等槿清的肚再大一再动手。
夏日虽,日却甜。
清洗过后,二人便就寝安睡了,事酣畅,槿清一夜无梦,全然忘了要追问陆九霄太医的事。
顾玉承来不及多想,那利箭已是直他咽,电光石火间,只闻得叮的一声,一柄长剑挡在他咙前,挡开了那支夺命的利箭。
见着槿清月份大了起来,陆九珩便派了杀手前往了顾玉承的家宅。
陆九霄松了一气,垂首吻了吻她额间的狐尾花,搂紧她温存了好一会儿方才起去要。
翻了个,槿清顺势窝了陆九霄的怀里,仰起肉嘟嘟的粉团儿脸冲着满脸焦急的陆九霄俏一笑。
了床上。
那木兰围场的行刺之事同陆九霄所猜测的一般无二,彼时的顾玉承一直想要加陆九珩麾,但陆九珩瞧不起他,便了行刺这么一事,既算是投名状也是有意为难。
陆九霄顾不上其他,虽明知那被衾柔,槿清力也不大,并不会伤到分毫,仍是心惊胆战的很。
他登时了一冷汗,瞠目结间,是动也不敢动。
槿清一旦如何,便是对陆九霄最大的打击。
月黑风夜,杀人放火天。
槿清虽与顾家断绝了关系,但那顾玉承到底是槿清生父,他若死了,槿清定然没办法到波澜不惊,孕期女,最忌绪大起大落……
这一动,竟直接将自蜜中。
顾玉承心惊肉,松了一气,却即刻又紧张了起来,这来救他的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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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数月,顾玉承便仿佛苍老了十岁。
陆九珩那边这阵倒是奇的安静,安静到陆九霄直觉着他没憋什么好屁……
顾玉承方才坐定,甫一抬便见一支利箭自敞开的窗,直他的咽。
槿清丝毫不慌,全然没受到陆九霄的心惊,她心安定的很,只要陆九霄在她边,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娃娃在槿清肚里一日更比一日大,在槿清与陆九霄的满心期待中,转已是月余。
顾宅仍是鸡飞狗,范芷兰疯了,这几个月就没有一日是安生的。
陆九珩的确是在憋大的,顾玉承临阵倒戈,陆九珩气的不轻,不为别的,只为那顾玉承曾行刺陆九霄一事。
五个月的孕肚大了不少,陆九霄竟也跟着胖了不少,只因着孩还没生,槿清那丰沛的尽数了陆九霄的肚里,直接将他养了个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