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叶老太太的声音自槿清后响起,槿清即刻收回了正踏的小脚,转回应:
槿清坐在书案上,顿觉失礼的很,挣扎着便要起,周九霄却在此时俯握住了她的脚踝,脱了她的绣鞋,正解她的罗袜……
雨天屋中有些暗,他独自坐在书案,听到响动,抬望了过去……
周九霄没有答话,而且转而将槿清放到了书案上坐好,自己则坐回了往日里教书所坐的椅上。
槿清一踏房中,便愣住了,学堂之中,竟只有周九霄一人!
叶老太太见阻止不了,便对明月:“快,多给姑娘带个披风!”
霁月明月照旧同清风一并守在门外,站在了宽大的屋檐之,丝毫淋不到雨。
叶老太太站在廊,神担忧的看了半晌,直到槿清那主仆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她脸上那担忧的神竟变得有了几分若有所思的味……
祖母拄着寿杖,几步到了槿清面前,望了望雨势:“这大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弱,若是淋雨病了如何是好?不若今日就告假一日吧!横竖你也不用考科举……”
周九霄说话间的气搔着槿清的耳畔,的觉让她霎时间耳朵红红:“那……”槿清甚是意外:“那岂不是就只剩你我了?”
见来人是槿清,他凤眸霎时间变得似柔,站起想槿清边行了过去,抬手关起了学堂的门,利落的了门闩。
“你要甚?”槿清惊呼着,藕臂不得不环住了周九霄的脖颈。
槿清心一阵羞,垂眸故意:“那今日周夫打算教学生些什么?”
“不成!”槿清忙:“学问浩如烟海,日日学习都犹嫌不够,岂能如此怠惰!”
周九霄温柔一笑,自她后拥住了她,附耳回答:“方才他们几人的随从前来同我说,今日雨势过大,便都不来了。”
念及此,槿清便要霁月撑起伞,提起裙摆便要冒雨前行。
槿清言罢,再不等叶老太太发话急忙别了祖母提起裙摆便踏了雨中,霁月急忙撑着油纸伞跟了上去。
周九霄转过她的,吻了吻她额间的狐尾花,柔声:“只你我不好吗?”
便要到了,总不能让周九霄等她吧!
“祖母。”
周九霄簿唇轻启,正答话之时却垂望见了她湿濡的绣鞋,这大雨滂沱,她的鞋袜定是都已经湿透了,他心中一颤,一把将槿清横抱在怀,向着书案走了过去。
周九霄握住她的脚踝不放,手上稍一用力,便脱了她的鞋袜,直言:“你这鞋袜都湿透了,脱来会舒服些。”
槿清听到闩门声,急忙问:“旁人呢?”
“呀!”槿清瞠目惊呼,意识便要躲避:“你甚?”
明月应声回了房中,着叶老太太的嘱咐拿了披风便匆匆跟了上去。
槿清冒雨前行,脚步很快,饶是霁月为她撑着伞,可抵达学堂之时鞋袜裙摆仍是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