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槿清还未觉有他,只当是寻常的见客罢了,虽有些不愿,但到底也是规规矩矩的见了。
槿清意刺绣观音像送给祖母的事是瞒着所有人的,可这刺绣到底是庞大的工程,她白日里又要去学堂,回来还要文章,剩的时间方才能用来刺绣,如此一来,时间定然是不够的,所以她便只能熬夜刺绣,不几日,面上便满是倦怠之。
槿清作为养在叶老太太边的姑娘,院里来了客人,自然是要来见一见的。
而自那场球会之后,张闵琴与林柳漪二人便是双双的愁云惨雾笼罩。
叶老太太的生辰在盛夏之时,距今尚有两个月,时间虽然充裕的很,但槿清早已经开始着手为祖母准备起了生辰贺礼。
槿清摇了摇,乖顺的倚靠在了周九霄的怀中,将自己刺绣观音像寿礼的事同周九霄言说了。
张闵琴母女一听到林柳漪母女发了好大的脾气,急忙忙的就派了人去打听,这一打听便打听了此事,当场乐的险些要放爆竹,直觉着自己这么多年被她母女二人压一的气终于了。
而槿清的那边厢的事态发展倒真的一如周九霄所料,不到十日,寻着由前往叶家客的夫人娘便多了起来,每一位前来的都是带着自家儿郎前来,且一来便要前去叶老太太请安问好。
槿清初来之时,祖母将她带来的金银钱财都偷偷的还给她了,为此,槿清一直在寻着机会报答祖母,如此一来,她便更是一心扑在祖母的寿辰贺礼上,球会的事便彻底的被她抛诸脑后了。
周九霄听罢,心疼不已,抬手抚摸着她粉嘟嘟的面颊:“那……不若这阵你便不要来学堂了,左不过这些东西你也早都烂熟于心了……”
后来,槿清苦思了几日终于敲定了要用最好的丝线,亲手绣上一幅观音像作为寿礼送给祖母,开始一心扑在刺绣上后,便更是有些不愿见那些所谓的客人了。
叶老太太作甚要在槿清面前说他的好话?结合之前叶家一直有意同自己结亲一事,周九霄心中显然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他心的不安方才终于彻底的散了去,他拥住槿清,又温存了片刻,方才终于舍得放她离去。
待叶家兄妹离开,周九霄便急匆匆的闩门,上前将槿清拥怀中,心疼:“怎得神如此疲惫,可是病了?”
那日球会,叶珮兰本以为自己成功勾搭上了一位门公哥儿,却不曾想在球会之后便再无消息,林柳漪暗中派了人去打听,结果竟打听了那人正在四托人打听槿清的家世底细,直气的她母女二人将宅院中的瓷几乎砸了个遍。
但到底不愿归不愿,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周九霄是第一个发现她神思倦怠的,心中担忧不已,便于放堂之时又将她留了来。
“不成!”槿清急忙言打断:“学堂我要来,刺绣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