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今日起的比往日里早了许多,盥洗更衣之后仍是空了许多时候,她坐在镜台前,透过铜镜望着给她梳绾发的明月与站在一旁的霁月皆是一副言又止的神,她知她二人为何如此,忍不住有些害羞:“昨夜,他真的没有欺负我……”
见着东方破晓,槿清索放弃了再睡一会的打算,坐起唤:“霁月明月,给我盥洗梳吧。”
话音未落,霁月便忍不住:“那姑娘你昨夜为何而哭?”
霁月比明月心思快了些,忍不住便开始不悦的说起了叶弘阙的不是。
见霁月神不忿,槿清无所谓的笑了笑,故作轻松:“无妨,左右我也不喜去那什么球雅集的,人又多又吵,倒不如在家吃吃果读读书。”
可槿清躺回了床上却是再也没了睡意,稍微一嗅,便还能嗅到周九霄上那淡淡的檀香味。
“莫要说嘴。”槿清急忙阻止:“我们到底是寄住在人家家里的,又是小辈,怎好说长辈的不是。”
槿清见他飞而去便不见了踪影的模样,只觉着倒真有几分采花大盗的觉,她为着自己的想法忍俊不禁,笑了笑关起了窗,回了床上打算再睡上一会。
霁月明月皆知槿清是故作轻松,心中忍不住的憋闷,可那又能如何,现如今到底是寄住在旁人家中,如何比的了在自家?
周九霄恋恋不舍的起穿衣,槿清待他穿整齐便趿着绣鞋了床,二人你侬我侬的又腻歪了片刻,周九霄方才开窗离去。
昨夜的种种涌上心,槿清抱着被红了面颊,压抑不住的嘴角透着少女的心萌动。
槿清一如往常那般,同祖母一并用了早膳之后便去了学堂,日一如往常,似乎全然没有改变什么,只有周九霄看了槿清故作轻松之越发多来的小心翼翼,却也是别无他法,只能盼着这两个月快些过去,他好上门提亲,早些将槿清娶回府中,也好让她离开叶家,脱离这日益尴尬的境。
槿清惺忪的睡霎时间变得满是不舍之意,她动了动,让周九霄将手臂。
清甜的声音里透着半睡不醒的慵懒,槿清缓缓撑开迷迷蒙蒙的眸,睡惺忪的望着周九霄,神迷茫又透着不解。
霁月闻言,颇有些愤愤的闭了嘴,槿清说的不错,可她就是气,姑娘自幼便不是风的,却要被扣上如此的帽。
霁月明月这方才恍然大悟,合着这几日她们都误会了周九霄,还以为是他与槿清吵架拌嘴了方才惹的槿清难过了好几日。
提及此事,槿清神黯然,只好将她这连日里为何郁郁寡的缘由原原本本的同霁月明月言说了。
天知周九霄望着她这副绵绵犹如小羔羊一般的模样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方才忍住没将她扑倒啃吻上一番,他只吻了吻她的腮颊,柔声低语:“天亮了,我得走了……”
话音一落,霁月明月便双双一脸担忧的自隔间中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