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祖母玩味的神儿一扫,槿清心中一颤,当即急忙解释:“我就试了试,就……就懒得换了……”
肃慎的天冷的早,雪也落的早,落了雪的路便难行的很,那封书信送肃慎关便用了近十日的功夫。
连番的耽搁来,苏父苏母的信到了叶老太太手里的时候,盛京也已经落了雪。
叶老太太笑了笑收回了神,继而对吴嬷嬷:“传膳。”
午膳之前,槿清新制成的衣裳也刚好送到了府中。
叶老太太看罢了书信,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这事儿终于是定了来了,她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槿清后,对吴嬷嬷:“等放堂的时候你到私塾去,把周侯爷请过来,就说我要留他用个午膳。”
如此,苏父苏母便也写了书信给叶老太太,答允了这门亲事。
苏父苏母的书信送到叶府那日,刚好是盛京落第二场雪的日。
正说着话,吴嬷嬷便来报,周九霄已经到了扶风堂,现正在堂屋中等着。
有了周九霄的字据保障,饶是这门亲事将来现了变故,槿清便是想退一万步,也得有得退的,且周九霄敢绝了自己的退路了来为槿清留后路,想来也必然不会轻易辜负自家女儿的。
午膳之时,叶老太太一见她甚少穿的这样鲜亮,想起辰日里的话,她玩味的看了她一。
雪天路,那小厮路上摔了好几个跟。
吴嬷嬷应声而去,槿清上前,搀着叶老太太起前去见周九霄。
周九霄在这段时日中日日犹如锅上的蚂蚁,就连给叶家的两个哥儿授业,都颇有几分颜笑的味,只能偶尔寻得机会翻槿清的闺房能聊以藉几分,翌日回了家,仍是锅蚂蚁那般团团转。
相较于周九霄,槿清这段时日过的可是惬意舒心的很,她心中有底,这段时日倒是将待嫁女儿心展现的淋漓尽致,竟还难得的有了打扮的心思,到布庄去选了两匹厚实的料,了两新的冬衣。
那日落雪,槿清方才同祖母用了早膳,看门小厮便跌跌撞撞的拿着来自槿清父母的书信一路奔向扶风堂。
看到信件后面有说周九霄婚前的保证,以及立的字据,苏父苏母这方才放了心来,允了这门婚事。
周九霄一见那玉娃娃一般的槿清,一双凤眸登时释放了惊喜的光芒,但看在叶老太太里,颇有几分狼放光的味……
盛京不似肃慎那般雪窑冰天,纷纷扬扬的茸茸雪片漫天飞舞,一派清扬婉约之景。
“哎!”吴嬷嬷一脸开心的应声后便不再言语了。
那是一颇为华丽的百迭裙,石榴红万福纹,搭着白狐狸绸缎夹袄,领、袖与襟那茸茸的模样,搭着她双丫髻上两个茸茸的绒花发钗,越发衬的槿清可的犹如一个玉娃娃一般。
槿清试了试,甚是合,又逢落雪,索便直接穿着了。
槿清当即红着脸垂了去,再不辩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