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抬手了眉心的位,让自己清醒了几分,继而她缓缓推开陈九霄,坐起了,撩开床帐去看漏刻。
陈九霄微微皱了皱眉,槿清是将发髻解散了的,看来她明日里是想去当值的……
辰时,天空放晴,一扫昨日的阴霾之势,是艳阳照的晴朗天。
安神香已然焚烬,上值的时辰也俨然已过。槿清仍是毫不知的睡着。
床上的二人相拥而眠,皆是睡的好不香甜。
槿清的背影轻盈灵动,乌黑的墨发随意披散着。
陈九霄一回到床上,便忍不住的往槿清边凑,却又生怕醒了她,只能一寸一寸的往她边蹭。
熟睡中的人是不会掩饰的,槿清这意识的亲近让陈九霄几乎欣喜若狂,他兴奋的睡意全无,就这般望着槿清望了许久,心中的兴奋之意久久不退,若不是焚了安神香,只怕他今夜是别想睡了。
这秋日的夜里微凉,后多了一烘烘的健躯,槿清顿觉舒服极了,且又在睡梦中被他这一揽,竟意识的就转过了去,直接就窝了陈九霄的怀里。
陈九霄顿时一愣,霎时间有了种受若惊的觉,一双凤眸难以置信的望向了自己的怀中……
今日里肚痛成了那个样竟然还想要上值去?陈九霄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他忖度了片刻,轻手轻脚的起了,拟了两封告假帖便要小厮连夜送了去。
陈九霄闻言坐起了,揽过槿清的肩,轻声:“我帮你告了假了,安心睡吧。”
槿清听罢,却更是惊讶:“你作甚要帮我告假?”
翌日。
槿清在家歇息,他得陪着才行,也好借机亲近亲近。
槿清枕着他的手臂,将那张粉嘟嘟的脸埋在了他的膛前,模样乖巧可的不得了。
他蹭了半晌,终于蹭到了槿清边,心满意足的长舒了一气,抬起一只手来,轻轻地揽在了槿清的腰际。
槿清甫一睁,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昨日信期又那般的腹痛,本应是睡不好的,怎么会睡的如此憨甜?
阳光透过格窗棂照了房屋之中,床帏之中也隐约亮了许多。
陈九霄察觉到了槿清推开他起,心中正暗暗不,尚未睁开便听得槿清一声惊呼,惊得他猛然瞠开,就见槿清一脸惊恐的盯着漏刻,骇然:“我怎么睡到了这个时候!?”
又过了许久,那安神香的药力逐渐褪去,槿清的睫颤了颤,悠悠转醒。
见着告假贴送了去,陈九霄回到了卧房之中,虽见槿清仍在睡着,他却仍有些不放心,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去,让霁月明月焚了些安神的香料,这方才放心的回到了床上。
不住又转回了去看槿清。
姑娘家的发髻不比男,甚是复杂繁琐,梳起一次是要保持些日的,若不是他们昨夜云雨折腾将发髻的松散了许多,今日也是不必再梳的。
由此看来,槿清是秉着明日上值要改梳男的发髻,这方才将发髻解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