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花瓶里的花都是小茉莉和万寿菊……”唐宴嫌弃地瞥了窗前的书桌,嘟囔,“什么老古董品味,老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我都没见过你穿这些衣服。”唐宴站在衣柜前扫视,随手拈起一片薄荷绿的裙摆,欧纱着丝边的蓬蓬裙轻飘飘地将他的手指吞没,裙面洒有闪闪发光的细碎钻石,阵阵幽香从衣橱深若有似无地飘来。
杜莫忘从没有这么痛恨过唐宴,她瞟向三楼,书房紧闭,隐隐透灯光,杜遂安还在理公务。
玩偶脖间的钻石玫瑰闪烁着迷人的碎光。
“我不太吃鱼……”杜莫忘一面都不给。
唐宴早已习惯了杜莫忘一提起养父就跟脑残粉似的不可理喻,他一肚的坏话可以说,比如说你这么尊重他怎么不告诉他你在学校被我霸凌?你不敢么?还是他知了也不帮你?他值得你这么护短吗?
他们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二楼有三间套房,杜莫忘的卧室是里面最大的一间,套间起居室的灯亮着,衣帽间里摆放着级定制店昨日刚送来的装,浅粉和豆绿交相辉映,少女十足,似在房间里开了大簇靡靡的花。
“在学校里要穿校服,”杜莫忘拉开卧室门,紧张地听套房外的动静,“别看了,快来!”
只是随手选的个团雀模样的挂红绳的实心金坠,讨个彩罢了,又不是要求,有什么好攀比的。再说了,这冤大瞎了准备这种华而不实的礼,钻石离开了柜台就一文不值了,这不就是花钱打漂哄小女生么?哪有黄金保值。
他站在卧室中央,新鲜地打量房间的每一。卧室的布设和当年杜莫忘刚住来的时候一样,她没有增添什么东西,从外表看,符合杜遂安古典素净的审,例如红木芙蓉步床、全套原木家、开放式茶室、山挂画等等,完全是照古代大家闺秀的闺房所装修设计的。
这就是唐宴声称的好东西?
“你就说让不让我?”唐宴梗着脖,摆一副无赖的嘴脸。
他牙关咬了又咬,终究还是没说来。
“我反正可以明天自己走,保证不让你爸发现,发现了也不过是挨耳光的事,”唐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你现在要是赶我,我就叫了啊。”
“什么挨耳光,先生他是个斯文人,生气的时候都不会骂人的,怎么可能打人!”杜莫忘皱眉。
唐宴
“哼哼,鲅鱼饺,你吃过没?”唐宴背着手扬起巴走过来,“我爷爷祖上是山东的,厨房大师傅当年是我爷爷团的炊事兵,得一手好鲁菜,其中这鲅鱼饺远近闻名,他退役后在我家工,不知多少官富豪想尝尝大师傅的手艺,却吃不到呢。”
唐宴迅速把大衣和围巾抱在怀里,跟在杜莫忘的后上楼,路过沙发时他扫了乖乖坐着的兔玩偶,玩偶摆得端正,耳朵柔顺地垂落,一看就深受主人喜。
“这里面是什么?”杜莫忘没听到唐宴自言自语,只想赶快摆脱这个大麻烦,她打开保温盒,探一瞧,里面是十来个圆的白胖饺。
他的手伸袋,摩挲着天鹅绒小盒,莫名有些心烦。
“把你的外套带上!”杜莫忘忍得脖颈筋络暴起。
唐宴撇嘴:“少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本少爷说话。”他重重地捻了指尖的布料,愤般抓住裙恶狠狠地了一把,原本熨整齐的裙蔫耷脑失去了原有的光鲜。
。”唐宴一脸神秘,献宝似地把不锈钢桶往杜莫忘面前一递,“我看着你吃,这可是花了我好大力气搞来的,你不吃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