椟这厮,黏起人来,是有烦的。
“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觉得平昭王凑合能,公也不用那么防着他啊,厨房的王大娘也跟我说,她的女儿和儿媳妇都在学堂里学到很多东西的,古有居士宁为一而发,今有平昭王毁誉挡,便见其品是可堪托付的。”
徐宛瞥他,“你既觉得可堪托付,不如来替我。”
百两叹气,“那二公当日提了找人替嫁你又不愿,生怕害了旁人,王爷是个好的,公又往外推,没理让公承了这世上所有的苦难,却半福都享不上啊。”
徐宛没搭腔,百两便继续了,“真人不是常说,叫公不要苛责自己么?”死人怎么也没有活人重要啊。
“我与死人,并无不同。”不过是早晚的事,“若是能找来与我有些相似的……”徐宛意识看了过去,百两来去自由,便是在王府也没受到什么限制。
百两眉紧蹙,这什么离谱的打算,“我可找不来。”公真是疯了,“公不是早七八年就是临虞府了名的人,哪儿还会有比公更好看的,我要是平昭王,就是单冲着这张脸,我也独独喜公一个。”
百两这么一提,徐宛也想起了多年前在临虞府莫名传开的人榜,他不幸在榜首挂了好几年。
导致迁州的众人提到他,张闭都是‘人灯’。
徐宛发麻。
百两最懂该怎么气他了。
徐家的那个人灯,扬起鞭,在了百两的屁上。
“你这么躲着,能解决什么?”杨刈看着仆妇们将准备好的吃摆了一桌,随手端过了一碟酱料,放在了纪椟手边。
上次就是,莫名其妙的跑来找他喝酒,喝了小半天,喝的他都快吐了,最后还是他瞧着狂风起,要雨了,才把人撵走了。
“总好过凑上去招人烦。”纪椟拨了拨炭火,拿刷蘸了酱料抹在了肉块上,摆在了铁架之上,肉块在火焰的温中滋滋作响,香味也逐渐弥漫开来。
“你图什么呢?”杨刈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姓徐的到底哪里好了,能把边人教养的那般骄纵,那徐宛本人只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不懂。”纪椟一面忙着手上的,一面还要看不远的那条小路,全天都没有比他更心的人了。
杨刈冷笑两声,“是是,我不懂。”他才不要懂呢,古古怪怪的,跟失心疯了似的。
他也是狗拿耗多闲事,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乐意彼此折磨,他自当是看一场好戏了。
“不过,”纪椟想到了别,“你与百两是什么恩怨?劳你如此针对他。”
“你是老妈么?怎得这许多事,你看好你的徐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