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说个故事给我们听？”

        难过无助之时自然而然就想到柳寂。

        “好呀。”

        “没关系，那我们就玩别的，飞花令和覆呢？你可以吗？”杜令舒轻声问雪宝。

        杜准望着雪宝离去的背影，一脸担忧地对柳寂说：“孤言，你这是......唉，你命途本就多舛，又何苦自行招致风雨呢？”

        “遵命，父亲大人。”

        “你什么都不会，你那夫君柳先生娶你什么？你有何用？”杜正律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刺激得雪宝难过。

        杜令舒递手帕给雪宝，对她十分欣赏，“能令柳先生倾心的女，果真不一般。”

        杜准看心肝闺女一，笑：“也好，切记不可失了待客的礼数。”

        爹爹说过，只要看到她便觉心安，只要她在边，就无惧无畏。

        “杜正律！不会说话就回去，这儿没你什么事。”杜令舒大骂侄，连忙安雪宝。

        杜准皱眉，他向来重柳寂这个后辈，也非常惋惜他的遭遇，但是对这段悖之事很难没有微词。

        “我也去！”杜正律跟着离席。

        ......

        “正律！”杜令舒轻声斥责，“爹爹刚说了不要失礼，你就在这儿打问柳夫人的闺名，这是一个世家该有的派吗？”

        雪宝三个还没到花园，杜正律就凑在她边搭话，“你叫什么？”

        这不正说明，无用之用，只在有心人那里，才有大用么。

        “长渊与我说了此事，蒲州......不说也罢。”

        于是提议说：“爹爹，你和柳先生聊的我听不懂，不如让柳夫人陪我到花园散心。”

        其实雪宝也读过很多诗书文章，只是不大会写，担心在杜令舒他们面前丑，所以不想告诉别人。

        雪宝才定心，起向杜准行了一礼，跟在杜令舒后面。

        “你这小......也罢，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杜准摇，知劝说无用，不再多说什么。

        雪宝一听果然红了眶，呆愣不语。

        “表叔早就跟我们说过雪宝了，她有没有真的成家，你不知吗？装什么装。”

        “雪宝。”

        雪宝不好意思地低，“我不会。”

        杜正律失神片刻，语气沉沉，听不是苦笑还是冷笑，是赞叹还是嘲讽，“你倒颇老庄遗风。”

        他还说，只有她安然快乐，他才会想好好活去。

        这姑侄俩一言不合就吵翻了天，雪宝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我们女儿家相聚，你跟着什么？”杜令舒嫌弃。

        他们聊的都是些仕途经济上的事，枯燥无味，席间气氛也沉闷起来，杜令舒见雪宝乖巧坐着，怕她听得无聊。

        “雪宝年纪和我们差不多，我问问名字怎么了？”杜正律也不服输，回嘴呛她。

        杜正律扭冷哼，定是那老贼怕雪宝懂得太多不好拿控制，所以不肯把她教得太聪明。

        然后顺势安她，再暗示她老男人不怀好心，他好解救她脱离老贼掌控。

        杜正律看雪宝一脸紧张茫然，心生怜惜，主动歇战，“行了行了，不吵了。”

        “那你平日闲暇时都些什么？”

        听说要和杜令舒去花园，雪宝不安地抓着柳寂的手，柳寂给她一个温柔的神安。

        “风雨......她带给我的从不是风雨。”柳寂面冷淡平静，“便是风雨，我也甘之如饴。”

        “今天天气这么好，花也很好，我们作诗玩吧。”杜令舒拉着雪宝的手说。

        雪宝摇摇，“也不会。”

        “没事的话走开，别碍。”杜令舒赶他，然后对雪宝说，“那我讲故事给你听吧，讲我小时候的事，你要听吗？”

        然后大步到花厅，杜令舒带雪宝也过去坐。

        “份？什么份？”柳寂一笑，为两人添满酒，举杯：“雪宝是我养给自己的童养媳，为她我才单到如今。”

        想到此她才抬手抹抹泪，哽咽：“大概是因为我有些无用之用，不当用之用吧。”

        “我嘴笨，只会看，不太会说。”雪宝羞赧无比，觉得自己很没息，又担心人家以为她在找茬。

        雪宝想了想，“看故事。”

        “人多闹。”杜正律不咸不淡回敬。

        “那也不行！人家都成了家室，名字是你该问的吗？”

        “你们的份，这......你要如何自，如何立世？”

        杜令舒没想到她竟不会作诗，柳先生难没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