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元

        宋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首先gan觉到的就是嗓zi的刺痛，嘴角也火辣辣的。

        在她记忆里，昨天裴世存在她嘴里she1了很多次，直到她累得睁不开yan睛，然后失去意识。

        她起shen，揭开被zi，看见自己的乳房上沾着白se的gan1涸的jing1ye。低tou的时候，tou发垂落xia来，微微打着自然卷的长发凌乱不堪，一绺一绺地打着结，被gan1涸的jing1ye凝结在一起，一团乱麻。

        看着一片狼藉的自己，宋洛突然nei心泛起一gu莫名的难过。

        他一向不为她清理，都是第二天她醒来后叫shui沐浴。

        但看着自己现在这个样zi，她耻于叫自己的侍女看见。现在说自己并非玩wu谁还会相信呢？看自己狼狈的样zi，自己都不信。宋洛自嘲地笑了笑。

        她nei心刚开始蜿蜒liu淌的小溪，又快要gan1涸了。

        裴世存的怒火仅在那一夜里展现。她后来见到他，他又恢复了曾经的样zi――淡漠，却又时不时透louchu一丝温和。宋洛甚至以为那一夜他外lou的怒火是自己的错觉，但哑了好几天的嗓zi提醒她并非如此。

        她反复地想，是不是自己zuo错了什么让他生气，一遍又一遍仔细地回顾那天发生的一切，最后她仍旧猜不chu来。

        日zi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继续过去。就算是新年，府里都挂上了新的红灯笼、红对联，宋洛也没有觉得比平时更喜气。别的院zi吵吵闹闹，他们的院zi里静悄悄的，裴世存就连过年也时常不在府nei，除了gong宴，他似乎还在忙别的事qing。当然gong宴宋洛也是没资格参加的。她还是会照例等他回府，迎接他，而他也默许着宋洛的这一行为。

        过完了年，官员又开始照常当差。

        上元节放假，宵禁取消三天。宋洛和裴世存用完晚膳，他就带她去逛夜市。

        他们去的是东市。

        东市和西市很是不同。西市是市井百姓去的地方，那里有柴米油盐酱醋茶、消遣的酒肆、从西域来的胡商，三教九liu汇集。而东市林立的商铺售卖的东西是供达官贵人使用的，所以卖的都是些玉石、首饰、丝绸、文房墨宝等等。

        上元节的夜市里，一整条街都挂满了灯笼，将街dao和商铺照得亮堂堂的。

        不少商铺还推chu了猜灯谜的活动，拿chu自家商铺里的一两件商品作为彩tou。

        裴世存牵着宋洛的手在夜市里慢慢走着。

        有不少世家夫妇都上了街。女zi向丈夫撒jiao讨要首饰，或是让丈夫猜灯谜赢得自己想要的彩tou，与丈夫窃窃私语，louchu羞涩的qing态。

        裴世存注意到，宋洛只是安静又乖巧地任由自己牵着，跟着自己向前走，她不提chu任何要求。本来这样会让他省xia很多事qing，他今天带她chu门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同乞儿传递消息的。但他看着其他肆无忌惮亲近丈夫的女zi，再看向shen边谨慎的胡姬，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停xia温声问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宋洛想要一个家，有妻zi、有丈夫、有孩zi。一个温馨的、正常的家。但是她知dao裴世存问的不是这个，他问的是有没有想要的这个夜市里的商品。宋洛摇了摇tou，轻声dao：“没有，谢谢大人。”

        “我们是夫妻，不必如此生分。”裴世存顿了顿，又说dao，“你可唤我夫君，也可以直接唤我的字，云知，你知dao的。”

        “嗯...夫...”宋洛试探地chu了声，然后犹豫地想去看裴世存的态度。她抬tou看到shen旁的男zi正用那漆黑的yan眸注视着自己，“夫君...”

        “嗯。”他应了声，像是给她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