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成绩了!?”
看了会儿,想哭又想笑,碍于周围还有其他人,只能憋回去。
“学好。”
梁斯翊觉里仿佛有火车轰隆着呼啸而过,拿手机的手都跟着颤动,嘴唇开开合合,愣是说不一个字来。
整整一年的时间,这弦已经在她脑里绷得足够紧,足够细,再多一句话,顷刻间就会断开。
是秦江雪。
对面那人淡淡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分辨不绪。
在ddl前熬了三个通宵后,终于,于第四天的清晨。
仝姝见梁斯翊忽然停在原地,挑挑眉,用神问她。
仅从照片上看,她们的老家应该在纽约地铁,型是十平米的帐篷,份是homeless。
“没呢,我还没睡。”
【被T大退学是一种什么验】
他还记得,梁斯翊是夜猫作息。
蓝白界面清楚地映在了镜镜片上。
【在T大当混是一种什么验】
如果在她们面前摆个缺掉漆的黄搪瓷缸,一个上午应该能收集不少钢镚。
梁斯翊刚准备接电话,没想到只响铃两对面就挂断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以至于梁斯翊一宿没休息的脑转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声音陡然了八度。
【知乎】
“......今天,成绩了,刚。”
因为特别、特别害怕听到答案,害怕他去年的失利再次重演。
她不敢问他的成绩。
【CS专业代码写成屎山是一种什么验】
怎么形容那张照片呢。
。
在心里骂自己几句蠢货,再骂几句T大傻,趴着思考了一会儿人生,挠挠,继续绝望地活。
声线清朗,似风怀。
她连忙打回去。
“我是八字班新生,秦江雪。”
她坐在场旁边看日,手里拿着没喝完的半罐青岛啤酒,和仝姝碰杯,还拍了张合照。
咋了?
话音刚落,她的心脏突然得极快,供血不足,肺不气,持续的钝痛混着偶尔几尖利的刺痛,针一样在腔里反复碾压。
继续回自习室完成收尾工作,提交了程序和文档,在和仝姝往宿舍走的路上,手机忽然响了。
上周她还因为考成绩这事失眠了几天,没想到这周就连睡觉的机会都几乎没有了,几天时间“嗖”一没了,她还以为才过了一两天。
“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隔着听筒,他仿佛很轻地笑了一,才缓缓说。
她们十年后在波士顿见面又聊起这个事,仝姝指着照片上的两个人,笑着说。
说着,和仝姝对视一,两人脸上同时挤了个苦笑来。
“喂?”
终于,对面那人先开。
她非常熟练地在收藏夹里找到如容。
支撑不住,先是弯腰,后来脆被仝姝扶着蹲在路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