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帆，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批评你。”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些许军人的果断，却没有咄咄人的气势，“是想跟你谈谈姜茶茶的事。”

        蒋帆本就紧绷的肩膀更是微微一僵，他抬看向杨北疆，中透着警惕和不安。

        “你别紧张，我知你们的事。”杨北疆摆摆手，语气缓和了几分，“姜茶茶这个孩，我接不多，但我能看来，她是个心很好的孩。她对你的好，我看得清清楚楚，但我更看得来，她一直在为你着想。”

        蒋帆垂目光，嘴唇紧紧抿着，结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杨北疆站起，走到窗边，目光投向场上的落日，语气沉稳：“你知吗？她每次去打扫山羊圈，都会把草码得整整齐齐，连边角都不会漏掉。小石也扫的净净，还会特地清理槽，保证山羊们有净的饮用。我问过其他学生，他们都嫌臭、嫌麻烦，能随便糊就糊了，可她从来没有偷懒。”

        他转过，神落在蒋帆上，声音里多了一分慨：“这样的孩，有耐心，有心思，还肯吃苦。她是真心为你好，才会把你的未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不是怕你父母，不是怕我，而是怕你因为她耽误了原本可以更光明的路。”

        蒋帆猛地抬起，中闪过挣扎与痛苦。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这些我都知啊，可我…我真的离不开她。只要她在，我才有活去的意义。”

        杨北疆沉默了一瞬，随即：“我能理解你这种受，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现在一味沉迷于和她在一起，与你的父母作对，那她所有的付和苦心，会不会变成一种浪费？”

        蒋帆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渐渐发白，他低，拳握得更紧了。

        杨北疆走近一步，语气更加缓和：“蒋帆，我不否认你对她的，也不会说你们的是错的。可你要明白，现在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的父母，姜茶茶，还有我，我们都希望你去一个好大学，在大学里得到更大的发展。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辜负她对你的期待。”

        蒋帆的神闪了闪，抬起：“可我……”

        杨北疆摆摆手，语气变得更沉：“蒋帆，你喜她没错，但你知她为什么推开你吗？她不是不喜你，她只是觉得你们的会拖累你。她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得上你。但你呢？你是不是该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蒋帆的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呼有些沉重。他知杨老师的话是对的，也知姜茶茶的苦心，可这一切让他到前所未有的难受和愧疚。他低，声音沙哑：“我知了，老师。我不会辜负她。”

        从办公室来，天已经完全暗了来，校园里只剩稀稀落落的灯光和几声虫鸣。蒋帆抬看着夜空，深深了一气，拳握得更紧了。

        从前的他没有目标，日复一日的生活里除了抑郁的阴霾，什么都没有。他的父母为他创造了光鲜亮丽的生活，却没有给他真正的方向。如今，他第一次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