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姚如真木着脸。 「我也是刚到。」
池天梁离开时,只拿走姚如真送来的茶,其他礼半分不动。
「全人。」姚如真不能吃,只能巴巴地看。 「其实只有三到四个人,不然会破产的。」
这是在说什么? 所以你是在开会途中看见女朋友来了,刻意换了个站位?
姚如真瞪大,叼着包装纸,推池天梁。 「快走快走!」
二人并排前行,隔着一个位,神疏离又陌生,穿过办公室的人群,走门。
男人嘴张了又合,说不不相信前台的话,这不是砸别人场吗? 可他又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 男人犹豫不定,在他反应过来前,池天梁便唤来小助理,说有客迷路,把人请走了。
后来临近会考,老师都懒得了,可即使是争分夺秒的会考前夕,池天梁却像是有肌肉记忆似的,仍然会不由自主地走到那面墙、那棵树去堵她。
??
门关上,池天梁视线落到她上,又移开。
姚如真戳了戳他的脸。 「你真行啊池公,读书时死都不翘课,长大后学坏了,开会也光明正大地走神,接来是不是要翘班了?」
「那我们到外面聊吧。」
啧啧,真学坏了。
池天梁和姚如真空无一人的电梯。
姚如真无奈极了。 「池公,你听说过吗? 钱若是待在永无天日的地方,就跟废纸差不多。」
一时姚如真不知是该惊叹他反应捷、还是该惊叹他够。
「快吃,再不吃就化了。」姚如真促。
池天梁的八达通好几年没用,闸时才发现,里面还有五百多块。
「好,我带你受翘班滋味。」姚如真打个响指。 「填补你没翘过课的遗憾。」
姚如真笑意盈盈:「这话说的,很想验一?」
「真有那么严格,那就别在地铁站售啊,这不是引人犯罪吗?」姚如真理直气壮得很,叉着腰,替他撕开包装纸。 「??糟了,职员来了!」
直到他们的踪影不见了,同事们才凑到前台问:「万事通,那女给他什么棘手案件了?」
池天梁还记得她的小伙伴们是谁。
同事啧啧称奇。 「真的吗? 看那表,像是赴战场似的。」
学生逃学一般都是单车的,为了真实,他们不能开池天梁的车,只能搭地铁。
池天梁平淡地看前方。 「会议室那个位置,站着不太舒服,光太亮,不过照相效果不错,女同事都很喜。」
池天梁思索。 「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二人视线对上,一会儿后,姚如真捺不住,率先勾起嘴角,而池天梁也弯起睛。
池天梁乖巧看她。 「没试过翘班。」
??
姚同学的分担办法就是,拿他的八达通,去便利店买鸟巢甜筒。
换成池天梁守在洗手间边上。
中学时的甜筒才五块钱,现在价上涨,涨到十块钱了。 姚如真挑了一个芒果味的。 「以前我们翘课有比赛,脚程最慢的人,要请大家吃甜筒。」
姚如真顿时到睛前所未有地舒适,一扫方才的烦躁。
姚如真把他的拉来,眨眨。 「上面有闭路电视哦?」
圆脸前台也懵了。 「女只说她来送茶。」
也是人来人往,池天梁作为职员,这理可谓合合理。 可男人心里的憋郁却挥之不去。
「抱歉,刚才会议超时,让你久等了。」
姚如真来时,就见池天梁抬,彬彬有礼。 「姚小好,预约时间到了。」
二人急转弯,躲到后面,又碰上另一名黄制服的职员。 姚如真连忙刹停,指向刚抵达的地铁,二人涌人群中,
期间有同事见池天梁,本来想搭话,看到这一男一女冷淡的表,纷纷驻足顿住,怀疑池天梁是不是接了什么重大案件。
「月台上禁止饮。」池天梁。
「被拍到也没关系。」池天梁抵住她的额。
「我明白了。」被多番拒绝,池天梁也没生气,笑容不变。 「先生若是不相信我,便把东西交到前台吧,我相信她会妥善理的。」
池天梁很受教。 「劳烦姚同学替我分担。」
姚如真扭看他,震惊不已。
「全人?」
池天梁赴的是场。
姚如真早发育,相对同龄人有优势,以前和另一个小伙伴轮把风。 每次看见前来找人的池天梁时,她都会朝他鬼脸。
「可以。」
她心里了,面上不显,没有表地打招呼:「池先生好。」
姚如真笑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