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一路几乎不眠不休回到秦京,朱曦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太庙后的小院去找国师沧澜。
朱曦和沧澜见面的时候,李婉容就率人在院门外的结界chu1等候。等了一个时辰左右,朱曦终于从院nei走了chu来。
“陛xia,国师怎么说?”见朱曦面se凝重,李婉容担心地问。
朱曦的脑zi里晕沉沉的,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国师方才并没有解释太多,但他qiang大镇定的气场让她完全信任他。
定了定神,朱曦才dao:“毋庸置疑,国师zuo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国运昌隆。”
这就是给国师定了调了。李婉容不敢反驳,只好dao:“那梅侍卿那边……”
“带他到御书房,朕亲自反驳他的谎言!”朱曦快步走着,连轿撵都不坐,一路走回了御书房。
没过多久,韩苏就被带到了朱曦面前。他此刻还穿着那件被扯破的衣衫,被shui痕血迹晕染得斑斑驳驳,已经看不chu原本的颜se。为防止他逃跑,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都dai着镣铐,长发披散,神se憔悴,看上去凄楚不堪,却有一种别样的动人之chu1。
朱曦的心一ruan,随即又ying了起来:“朕刚才亲自去询问了国师。国师说了,是大祭司洛辉牺牲百年修为救回的你,与他无关。至于你和玉轮的关系,他毫不知qing。韩苏,你欺骗君王,诬陷国师,该当何罪?”
一切居然被国师沧澜推得一gan1二净。韩苏心中气苦:“陛xia就只信国师,不信我吗?”
“你要朕信你,不信国师?这不是笑话吗?”想起韩苏和玉轮不堪ru目的一幕,朱曦怒不可遏,“母皇册封国师的时候亲kou对朕说过,要无条件信任国师,后来母皇病重,驾崩之时的遗言也是要朕一切听从国师安排。国师在秦国近十年,为秦国祈雨禳灾,功勋卓著,以他的本事要谋权篡位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偏偏淡薄名利,从未有逾矩之举――你污蔑谁朕都可以信,污蔑国师却是万万不能!你再攀咬国师,朕只能当你是离间朕对国师的信任,用心恶毒,其罪当诛!”
看着朱曦笃定的样zi,韩苏唯有苦笑:“我说的都是真相。除此之外,我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不说,朕有的是法zi让你开kou!”朱曦心中的暴戾之气腾地窜了上来,当xia抓起书案上的玉石镇纸朝韩苏砸了过去。
韩苏本能地一偏tou,镇纸ca着他的额tou飞了chu去,砸在地上断成了两截。他原本想好好与朱曦谈话,不料她又是如此急躁暴戾,不由无奈dao:“陛xia还记得在齐都的时候,你命人将我严刑拷打,是为了问chu什么吗?”
“朕当然记得,朕要你说chu齐国皇室的去向!”朱曦从郑悠之那里得知韩苏的委屈后,曾无数次设想过为了此事向韩苏dao歉,但此时此刻,不仅dao歉说不chukou,反倒觉得他在以此要挟自己,不由越发暴躁,“朕当初是为了秦国大业,难daozuo得不对吗?”
“我没有指责陛xia的意思。”韩苏挡不住朱曦咄咄bi1人的kou气,只是dao,“如今,陛xia已经知dao答案了吗?”
“朕当初一回到秦京就知dao了,你的好父皇好兄弟都躲在冀城!”朱曦冷笑,“他们招募了齐国的残余势力,重新建立了小朝廷,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