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对他毫无防备,郁晌对此无可奈何。他并不想吵醒萧筱,安抚好她的悲伤,抹去她的泪,独自在脑海里翻看那段最珍的记忆。
不详的预令她到恐惧,想回家找外婆问问况,可又担心郁晌不希望别人知他的况,毕竟他的形象总是那么骄傲,所有人见到他都会夸他长得又又俊,格还好,人又孝顺。
萧筱吓了一,她没见过这样的郁晌,行为奇怪得就像陌生人。但当她站在他边时,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就是郁晌。
可是再也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郁晌的脸,萧筱纠结片刻,单手抚在他的脸颊上,满怀愧疚地小心亲吻他的唇角。萧筱说服自己,既然是梦,那就暂且让她放纵一回吧。
“你要听实话还是善意的谎言?”
可是郁晌抓着她的手搭在他的右心,本意是让他知自己现在心快得不正常。可是单薄的衣起不到什么阻隔作用,撇去异常的心,萧筱还能受到他的温和肉,脸刷一就红了。
这些己话她没跟任何人说过。
萧筱不确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你会害怕这样的我吗?”
萧筱总以为自己过的是如浮萍般的生活。
“别怕。”郁晌的话就像一颗定心,再次响彻她的心扉,迎接她的吻,回应她的小心翼翼。
萧筱的梦满足了郁晌偃旗息鼓的望,是心疼,是无奈,而非纯粹的。
长久的等待似冰雪消后的初,绿意盎然但是携带不容忽视的萧瑟。
“不是,我是看你实在太难受,不是害怕你伤害我。”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泪再次随着萧筱的话从眶里溢来,郁晌发誓他并不哭,但他控制不住。
弟弟没生前,她跟着爸爸妈妈生活,弟弟生后她跟着外婆生活。弟弟三岁的时候,她短暂地回到父母边两年,又在初中的时候重新回到外婆边。
在一飘飘,又在另一飘飘。
可是病发突然,他来不及反锁门,就这样叫萧筱撞破他最不堪的一面。
何况他本来的生活就已经乱成麻团,萧筱不想给他平添麻烦。
不知该怎么理这样的况,萧筱最先想到的就是去找郁,她是他的,肯定知该怎么办。
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到莫名的悲伤,只有和萧筱呆在一块才会觉得有安全。
又立唾弃自己,好朋友都生病得这么难受,她怎么还在这想七想八的!
郁晌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答案,用更大的力度回报她,了好一会气才说话,“不会。”
初中的时候他被诊断焦虑状态,严重的时候伴随着躯反应。
浮萍寻求不到依靠,所以萧筱觉得依靠郁晌是件错误的事。
即使如此,萧筱也没打算把短信撤回,虽然本来也无法撤回。
他明明是在书桌前写作业来着,为什么就突然发病了呢。
他没主动跟萧筱提过这件事,直到某天她带着刚好的雪花酥跑来找他,跟往常一样敲了敲门后直接推开他的房门,看到郁晌呆滞的状态、僵的四肢和颤抖的双手。
郁晌笑,不用说,他已经知答案了――正常人都会害怕的。
见她如他所愿再次回来找他,泪不受控制地落来,心悸加重,呼不畅,氧气似乎略过他的腔从里飞去。
“这样会舒服吗?”她控制着力度给他顺气,“我会抱得太紧吗?”
现实中早已泪满面,梦境里还在权衡利弊。
“对不起。”萧筱喃喃,声音又轻又糊。
这样的生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年少的萧筱总觉得长大或许就好了。
萧筱离开的那十几分钟,他想追去,想告诉她别害怕,他不会伤害她的。可他也知这样的话没有说服力,只好拼命控制自己,超量地吃控制况的药。
储存着现实生活的记忆,萧筱在梦里清楚地知自己和郁晌的关系早已恶化,罪人是她自己,她认。
郁晌听不清她说什么,只好把人抱得更紧,像小时候她安他那样,在萧筱的后背轻拍着。
意外悄然划破少年掩藏许久的秘密,他害怕她惧怕这样的他,所以选择闭不言。
当她再次跑回郁晌的房间时,况已经稍微稳定来。
可是萧筱上上跑遍郁家都没看到郁,喊破了咙也没听到有人回应她。
她手忙脚乱地上前虚虚拢住郁晌,害怕用力过度会让他更难受,手在他背后上上给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