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仪式从傍晚开始,中间的程十分繁复,但和其他的邪教仪式倒也大同小异,没什么值得过多赘述的地方。
等仪式结束的时候,天早已经完全黑了来。
你被留在了村中央的台上,手腕和脚踝上着沉重的镣铐。周围的人群慢慢散去,回到各自的家中锁紧了门窗。所有的灯光也都被熄灭,村里陷了绝对的寂静,偌大的村显得空空,仿佛空无一人。
照传统,今晚的所有村民必须都留在家里,不能掌灯、不能发声音,更不能门。哪怕你在被献祭给咒灵的过程中发再怎么凄厉的呼喊,他们也只会当自己并不存在。
你独坐于台之上,安静等待着命运的轮转。
另一边,夜蛾正此刻正在路上。
又是一个夏日,前几天这片山区了一场暴雨,通向山村那本就不怎么宽阔的小路更是被落石和泥彻底堵死了,车开不上来,只能徒步上山。
他本是午就往这里赶的,结果徒步爬山实在太过耗费时间,以至于尚未抵达终时,周围便已经夜幕四合。
这种偏远落后地区自然不会有什么路灯,但好在今晚是个满月,天边的月轮银光皎皎,为夜蛾正指引了前行的方向。
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夜蛾正暂时停了脚步,向着终的方向远远眺望时,视线里已经现了村中建筑的轮廓。
天边一抹浮云慢慢过,遮挡了原本明亮的月光,让视野之中的一切重新变得影影绰绰、不甚清晰起来。
夜蛾正蹙了蹙眉,忽而心生一种烈的不妙预。
是诅咒,他受了诅咒的气息。从他在这般距离上所受到的咒力度来判断,至少也是一级。
而且不知为什么,夜蛾正觉那咒灵的气息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见过。
夜蛾正加快了自己前行的脚步。
越是近,诅咒的气息便愈发烈。那自扭曲的望之中诞生的咒灵,恶意几乎扑面而来。夜蛾正能够清楚地受到咒力的翻涌,似是那只咒灵此刻正陷某种近乎狂暴的兴奋状态之中。
夜蛾正的开始颤抖。
他明白了!他受到了!不远那诅咒的气息,只在那一天一夜里却被他死死记忆,仿佛刻印灵魂。
太过相似了,就算不是同一只或者说同一群,那也绝对是同源的诅咒!是从人类扭曲望之中诞生的诅咒!
“ooo——”
夜蛾正听到了一连串无法形容的声音,那是咒灵的尖叫声,刺耳到周围的树木枝叶都在摇摆,几乎穿透人的耳膜。
一秒,夜蛾正朝着声音的来源、朝着那咒灵的方向冲了过去。
时机刚好。
村里的建筑大都低矮,唯独中央那一台,足有五六米。台之上,镣铐浑赤的少年跌坐于此,瞪大了睛看着面前那一团漆黑,丑陋的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生的咒灵。
你就是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