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人才能救她们，我不知我会不会也……”越说越激动的宋律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声音顿时也小了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很多在极端环境犯罪的犯罪者本质都不坏。但这就是法律和规则存在的意义之一，抑制无法避免的生本能或者可能导致的恶事件。”用一个轻柔的谐音表示理解，这位外星军官继续问，“但我很好奇，如果由你来裁判，你觉得塔赞他们不应该受罚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无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了错事，还让达安她们都……但我觉得，他们至少值得一个辩护的机会，至少的至少能请个律师什么的，而不是就这么……砰。”绞着手指低的宋律喃喃，“他们毕竟在最后赌上命保护了我，他们本来可以就这么跟着沃依德走的，但是还是选择了我和奎斯。我觉得这可以算一些能减刑的好事什么的……？所以我当时才会想帮一他们，毕竟留在那里他们真的就死了，但是，那个……对不起……”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况确实应该行辩护审判。哪怕他们是军人，也可以申请得到一个辩护律师提请申诉。只不过当时是特殊况，我希望能够以此沃依德才会格理。你会有这种想法和应对方式很正常，是我给你太大压力了。”宽着越说越小声的宋律，费佐顿了顿，又问，“那，你觉得这次的事应该都怪沃依德？”

        “嗯……嗯，虽然我觉沃依德的错肯定更大一，但……”想起外星医生之前悉心照顾保护自己的日，宋律还是没法那么直接地判定对方就是完全的坏人，“但我觉得他如果有别的选择可以救自己的女儿的话，也不会这么的。”

        “那怪赫罗斯？”

        “这个……我觉得，这主要应该怪战争。”宋律避开了这个问题，“他们都不是坏人，如果没有战争，你们不会打起来，娜塔也不会受伤，塔赞他们肯定也不会这些坏事。无论是塔赞还是沃依德，他们只是想救自己的家人，才……”

        “啊，”费佐低笑了一声，“一个和平主义者。”

        “啊没有没有，这算吗？我、我只是……”想起对面人是个外星将军，就是靠打仗升职拿工资的，宋律愈发担心自己惹怒了他，“对－对不起……”

        “为什么歉？”费佐疑惑地对她偏了偏脑袋，“你说的确实很有理。就像我们解决犯罪率的方法绝对不是把所有‘坏人’都抓起来，还应该考虑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他们现的。毕竟纯为自娱乐而犯罪的娱乐犯基本只占所有种族犯罪者的一成不到。环境因素、教育因素、经济因素――还有你说的战争因素也是经常在犯罪理论学中经常被提到的导致犯罪率激增的因素之一。”

        “可－可是，您是将军，我听说你打赢过很多次仗。您一定觉得我什么都不知就说战争不好实在太天真愚蠢……”

        “我当士兵参加战争，就是为了今后有更多像你一样的和平主义者，这样我们就不用打仗了。”费佐的声带震颤着发了咕咕的声音，这被奎斯在休息室模仿过很多次的熟悉笑声让宋律忍不住抬仔细看向他，“没有多少士兵会真正喜上战场，我们比谁都期待和平。如果我不当这个将军就能让你这样的人更多，我宁愿辞职。”

        “哈啊……”越看越觉得他熟的宋律突然觉对方金的睛对上了自己的，赶紧慌乱地转看向窗外，但是窗上模糊的倒影告诉她对方并没有跟着转，而是继续盯着自己，只得努力想着话题避免沉默让气氛更尴尬，“那、那如果可以选其他职业的话，塔克提斯船长会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