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期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窘迫似的,又是那副姜梓茶熟悉的好学生模样,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梓茶,嘴唇一张一合,问:
都暗示至此,姜梓茶也不得不承认,陆锦期发现她是女了。
陆锦期抚上他贴着的姜梓茶的手,虚虚握着,又轻声:“那夫为什么要走?”
陆锦期笑了,柔和:“夫不必与我多礼的,我见夫殿还着灯,担心夫又劳心今日的事睡不安稳,所以才推门而。”
看着陆锦期一步步走来,她着的拳松了又紧。
姜梓茶侧目看向那个俯视着一切残乱的人,她也知,她已经走不掉了。
“夫,我很乖对吗?”
“……您很棒。”
“夫,今日我的很好吗?”
姜梓茶无法组织语言,只能顺着陆锦期的话:“……您向来很乖。”
他是想什么?威胁她?陆锦期早就查过她才对,难还有什么疑虑?除了姜茶是姜梓茶这件事上。
姜梓茶不自觉红了脸,心中却大惊。
就像很久以前她还只是年幼的皇的老师,为了鼓舞他,每天课后,她都会摸摸陆锦期脑袋以示夸奖。
而今听来,倒是有一片旖旎之意。
陆锦期握着姜梓茶的手腕,力巧妙以至于本不开,事态似乎在往一种无法挽回的方向跌去。
姜梓茶听着这冠冕堂皇的借,不免有几分忌惮,他陆锦期是皇帝当然是想去哪里都行,何必同她说理。
那群人不听夫的话,会让夫不舒心,是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他会负责清理掉的。
但陆锦期仍旧不罢休,近了几分,整个人柔和来,低满期许地望着姜梓茶。
“……陛。”
陆锦期嘴角满意地弯起,他向上稍微一靠,贴着姜梓茶的手心,亲昵地蹭了蹭。
姜梓茶指尖微动,最终还是将手覆在深深低来的、那乖顺的脑袋上。
陆锦期好整以暇地等着,扫过姜梓茶背着的行,眉梢一挑,意味不明:“看来夫早就准备好主了,学生……很开心。”
姜梓茶垂帘,叹了气,纤细的指在榻上的案几上轻叩。
他说着,眉带上几分歉意,声音低了来:“冒犯了夫,还请夫……不要同我置气。”
之前走不得,如今陆锦期登基,姜梓茶成了帝师,更走不得。她一走,对支持和反对陆锦期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话柄。
“参见…陛。”
姜梓茶收拾好了行李,打好家里的事之后本想夜里脱离去,但没想到从天而降的暗卫拦住了她的去路,还将她“请”到了陆锦期的中。
“是听儿哪里的不够,让夫生气了吗?”
“殿……不、陛。”
越想她越心闷,陆锦期藏得很好,到这个关了才一端倪,搞不好还是故意给她看的。
在将领们提着先帝送到姜梓茶和陆锦期面前时,她仍旧面不改,不动如山。
“听儿”是陆锦期的乳名,在陆锦期幼时,他就常常让姜梓茶唤他乳名,姜梓茶以为是他思念母亲,几番推脱来还是由了他。
不心,是对过去陆锦期和她在三皇这么久受的冷遇、白的交代,也是对家中满门英魂的交代,也是这个暴政的先帝应得的场。
“夫怎的还不睡。”
“夫何必急着赶我走呢。”陆锦期踱步而,面上笑着,笑意却不达底。
跪在地上伏首的先帝,代表着这场政变的胜利。
姜梓茶默默地躬,几乎肯定,陆锦期一定知了什么。
“夫为什么不说话?听儿给夫准备了礼,夫不想要吗?”
姜梓茶哽了哽,不得已,应答。
陆锦期的声音从后传来,姜梓茶凛然,缓缓转过来,行了礼。
姜梓茶被陆锦期以今日事杂应早休息的由带到东的一殿,殿外的牌匾早就被卸,但看这装潢,姜梓茶一了然,这是皇后的寝。
“还是说夫要急着走呢。”
姜梓茶避无可避,明明陆锦期贴着她的手,她却觉得手心一片凉意。
“夫……请夸奖我吧。”
她屏退了跟随的仆从,一个人坐在榻上发愣。
姜梓茶起推开窗,随着窗棂一声吱呀,她舒一气,神思清明了几分。
于是她倾:“陛圣躬,怎能又为我劳心,还请陛回去歇息吧。”
“陛……臣是您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