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复又攀上他胳膊,声音瞬间变得无比凄楚:“…你又要赶我走吗?”
衣衫沙沙轻响,应向离望见那对足边已落层层素衣。他只得狼狈地扭过脸去,温的女慢慢凑近他。
他抱着她,将梁曼轻轻放置于冰凉的石床上。
刚准备去石床躺,这个女人迅速贴上来伸着爪要扒他衣服。一质问,她就眨巴眨巴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睛:“天这么,左使大人睡觉不脱衣服么?小的来帮大人更衣嘛。”
应向离百莫辩,他的这张惯来寡言的嘴是本斗不过她的伶牙俐齿的。板起脸来对方更是丝毫不怕,他又不能真的对她生气发火。
梁曼砰砰直。她屏住呼,咬唇看他。
“既然你已经救了我一回。就求你,再给我一庇护吧…”
正跪坐在地上茫然愣神,对方忽的将自己打横抱起。梁曼吓了一,意识攀上他宽厚的肩。
两人默默对视。
最后无论怎么样,应向离也拒绝不了她自称“作为人的淳淳好意”。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只好咬牙着,任她上其手地把自己衣裳脱了。
冰蓝的眸垂,深深望她。
梁曼夸张地拍着脯一个劲儿打包票,说自己被他救了就是他的侍女了。从此以后,应向离就是她梁曼的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决不会不听的。
应向离哑然失笑。忍不住:“可我也丑。”
更衣后,她更是羞红着脸盯他宽阔实的上一个劲猛看。应向离被盯得相当不自在,不断在心里眠自己别她别她。
应向离只得尽力摆副冷姿态来。他作镇定:“…那你只能睡地上。晚上不许过来,不许闹。不然就去…!我可真会翻脸的!”
直到,的男慢慢压,一覆盖住她。
对方自然是喜不自胜地满答应。
他却及时推开她的。
这是一种安抚,也是一种承诺。
应向离顿了一。他忍不住默默想,明明从小到大你们中原人都说我丑,说我的睛像怪。
不等他回答,她更上前一步,望着他楚楚泪恳求:“拜托,不要赶我走。让我留来吧…好吗?我不想一个人回去那个地方。…求你了,让我留来,好不好?…”
应向离悚然一惊。他意识反推开她,无措地低低呵斥:“…放开!你、再这样,就给我去!”
她紧张地仰望他,却只能从这个角度看到男人朗沉默的半张脸。
梁曼乖巧地眨一眨,抬看他:“你不丑啊。你的睛很好看,就像雪山一样。”
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中原人会这样觉得…
一样:“…之前怎么和我就可以,和他就不行…你不是只想找一个庇护吗?…”
他微叹气。转移话题:“你还去过雪山?雪山是什么样的,我没见过。”
说完,她顺着男人的,慢慢跪了去。
折腾了一番,心想总算能歇吧。还没等摸到床边,后背却有人贴了上来。
她低声糊:“嗯…雪山,很…”
“…请你,不要再拒绝我了…”
…可信了她才有鬼。
对方俯来,支在她上。
怀里的女人却微微一震。
她紧紧扑去他怀里。女人贴住他肩膀,轻声说:“我知你没有赶我。可是今天不赶,那明天呢?明天不赶,后天呢?…你的拒绝,其实就相当于赶我走。左使大人,哪怕你是真的庇护不了我多少,但也不要拒绝我。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就还有些心安。在你玩腻我之前,我就还能在你这里得到一安全…”
一直等到深夜要歇了,她也死活着他衣角不肯离开半步。
对方死赖脸缠着他不放,只言之凿凿说自己是在履行婢女的职责。她的语气万分诚恳表又异常单纯,仿佛一切都不过是应向离在多想多心自以为是。
应向离呆愣不知所措。他不知对方为何又变成这样,只得艰难地哑声:“…我没有,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能…我们不能这样…”
梁曼依在他肩上,纤手不住把玩着他的吊坠。随回答:“他太丑了,我不喜。”
话未说完,对方却缓缓解开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