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哥哥，你都没告诉我，你到家了……害我担心你一整天……”听到顾星寒的声音恢复到往常一样，桑余大着胆和他撒。

        “好，谢谢哥哥……那个……我得回去了……”桑余回看向不停在看她的妈妈，不舍地和顾星寒告别。

        “桑桑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

        “满意了？我也变成了他，甚至比他还恶劣。”他扭看向那块冰冷墓碑上的照片。“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妈妈？”这个词他已经好久没说了，生的音调，让顾星寒的心也跟着揪了一。

        “没有。桑桑在什么呢？”顾星寒清清嗓，调整了一坐姿，靠在冰冷的墓碑上。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顾星寒愣了几秒才从衣服袋里拿那个有些聒噪的东西。屏幕上的名字，让他凉了一整天的心，过一丝。

        电话接通了，背景有些吵。顾星寒声音颤抖地轻轻叫了一声，“桑桑……”

        “从我记事起，他就不停打你。我让你离开，你说要让我有个完成的家。可是妈妈，这样的家谁想拥有？我宁愿和你生活的艰苦一，至少没有打骂。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那个和你斗了一辈的女人，终于名正言顺住来了。所以，你当时持不离婚，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心里的那一气？”顾星寒闭上睛仰起，角的泪终究没忍住，在他的脸颊上划一弧线。

        “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他那边太安静了，桑余有些害怕地问，同时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声音也放小了一些。

        “没关系，我原谅你啦！哦对了哥哥，我爸妈过两天就走了，我可以再去你家吗？我……保证不把你家里乱。”

        “在吃饭，可是我不喜保姆的饭，想吃哥哥的。”

        “去吧，好好吃饭，不舒服的话，告诉我。桑桑，”顾星寒把上要挂断电话的女孩叫住，他犹豫再三，深一气说，“最近不要找我，我这边有事，等我忙完了就回去。和你没关系，我也没生你的气。”怕她多想，顾星寒最后补充了一句，然后不等桑余反应过来，就挂断电话。

才拦一辆空车。但听说他要去墓园，司机连连摇。

        清冷的月光，把他的影拉得修长。顾星寒脚步轻缓，穿行在一排排墓碑之间。当他蹲在其中一块墓碑前的时候，颤抖的手指轻抚过上面的照片，角一行清泪落。

        “可以，钥匙你不是有，什么时候想去都行。自己买菜，不要总吃零和外卖。”

        “好。桑桑，上还疼吗？”

        “对不起，桑桑，我忘了。”电话里柔柔的声音，扫过他的心尖，顾星寒的嘴角微微翘起。

        “糖醋排骨。”

        直到顾星寒加价到300，司机才勉答应，并且一再调，把他放就走，绝不会在那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