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展期,我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明芝第一次发现,原来真有人的声音可以用低沉优雅的小提琴音来描述。
考虑到对方的家世,中年男只好作罢。
明芝听着他们谈话,见视线中,又现了一双白的雕花双扣孟克鞋。
她觉自己真的像只在阴暗爬行的蟑螂,都能凭鞋认人了……
“珩安,你来得刚好!介绍位朋友给你认识!”
“我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很多人都是冲着买珩安的画来的。”
明芝听得有昏昏睡,都是些毫无容的场面话。
她刚想爬走算了,一只钢笔,咕噜咕噜地从桌布外到了明芝前。
她意识捡起钢笔时,昏暗的桌底顿时天光乍现,被人掀开了一角。
明芝跪爬在地,手里拿着钢笔,侧看去,呼一窒。
好漂亮的长发男人,得有些雌雄莫辨了……
她今天是爬了男窝了吗?
长发男人也极其震惊地看着她,谁都不会想到桌会有个人在,他微张着嘴,刚想开说话,明芝急忙嘘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钢笔朝他拜托闭嘴。
长发男人勾着尾笑了笑,明芝吞咽,看着他脸久久移不开睛。
他朝她伸手,明芝没有反应过来,又看着他用格外长的手指,往里一伸,从她手心里走了钢笔。
桌底再度恢复昏暗。
明芝却已经是社死了一回。即便长发男很,但她也不想再看见他第二次。
明芝从桌底钻来,躲在展柜后面,扫了一圈,发现祁宴已经不在场,反倒是那位师哥,还站在原地,距离她不远。
她理了一自己的长发,确定没问题后,还是选择走上去了。
明芝走到他边时,他目光淡然,轻飘飘地从画上移到了边的明芝上。
他没有开,明明很近,和他对视,却仿佛隔着远远的距离。
近看真是更帅了呢。
明芝朝他笑脸,用上了这辈最亲切的语气,虽然她本不知他叫哪个“应”哪个“慈”。
“你是应慈师哥吧?我也是清大的,现在大三在读,听很多前辈提起过你耶!”
应慈单手着兜,另一只手里把玩着钢笔,微侧着,看着她。
“是吗?都是怎么说我的?”
“……”明芝抿了唇,笑容差没维持住,“大家都说师哥创业很成功,我明年也很想去师哥公司实习呢。”
反正都是计算机系的,还能搞什么跨专业的创业吗?
他微颔首,睛从她上移开,大有要离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