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栀被这声音吓得惊慌失措,她瞧见廊桥上站着位公,材修长,一袭蓝袍,锦衣玉带,簪冠束发,衣冠楚越,雅绝。
宋昱听闻此言,只觉痛,再怎么说柳娘未签过契,本不该为婢,也就是西厢那位没什么势力,掀不起风浪。
由于过于慌乱,玉栀未看清其长相,但她瞧见对方气度不凡,一派贵人相,便知此人就是住在前院的二公。
表兄竟将老祖宗传宗的玉佩修饰成如女家秀气的花簪玉佩,他顿悟,再想起妹妹说的那女魅惑男人的手段了得 。
于是,便悲从中来,泪声俱。
见表兄这番怜香惜玉,宋昱盯着他腰间格外显的花簪玉佩陷沉思。
没了桃,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废人。
听闻二公极其厌女,府连只母蚊都没有,之前有动歪心思的丫鬟闯庭院,打扰了正在午憩的二公,直接被撵府。
“你去劝劝表妹吧,怎么说柳姑娘也是个自由,哪能受这糟蹋。”顾瑾轩知晓表妹泼辣格,柳姑娘若是栽在她手里,定是受了许多苦,想到这他更加自责,怪自己没保护好佳人。
这是在嘲讽他朝三暮四,顾瑾轩面有些挂不住,只得拂袖而去。
东厢前院,书房。
没几日,表兄便不请自来。
他懒得听妹妹说这些琐事,只说了句让她好自己男人。
“表弟不知,前几日我去后院要人,守门的为虎作伥,让我吃了闭门羹。”顾瑾轩越想越气,从前表妹还大方邀请他院,如今却说女闺院不得,摆明了是要他难堪。
“那又如何?”宋昱不以为然。
......
突然,不远传来一阵突兀的人声。
施放一心,可不知怎的,望着池中并芙蓉,她想起曾经柳府的过往,睹思。
“何人在此?”那声音低沉,且极威慑。
原来妹妹擅自将那柳娘掳回府中,当丫鬟差使。
见兄长无动于衷,宋媛气冲冲走了。
竟是朝他要人。
如今她也踏此禁地,玉栀深知自己闯大祸,连话都不敢应,便落荒而逃。
宋昱近来有些烦扰,妹妹那边时常找他哭诉,说表兄被柳氏侄女勾走了,对方手段何其贱。
“表妹怎能如此蛮纵!”顾瑾轩疾声厉。
宋昱沉思了片刻,幽声开,“若是媛儿所为,你便去她那寻人,这与我何?”
她想念自己早早去世的娘亲,想念姨母和依依,还有一直共患难的桃。
“表兄若是续弦,怎也要忍到婚后罢。”言语间尽是讥讽,“恕在无力回天。”
宋昱心中不悦。
泪珠打湿她的脸颊,滴至衣襟,仿佛看不到前方的路,她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