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洒的夕阳余晖铺满大地,汽车的轰鸣声,还有聒噪的蝉鸣声逐渐在耳边消失,万籁俱寂时,她只听得到他这样回答——“无所谓。”
被火烧过的细针连着纫线扎肉里,针线在肉间穿合,一一串起外翻的红肉,然后留一扭曲狰狞的合线。
林书音右手放杯走大厅,她可不止是左撇,而是双手均衡,至于陆渊说的那个人,她知是谁。
炎夏的落日带着丝清凉,林书音驱车了架桥,停在一片绿丛前,车窗摇,天上的火烧云从西边烧到东边,像是着了火,林书音一半的脸庞浸在红彤彤的阳光里。
林书音掉许舟后背因疼痛沁的汗珠,汗净,手却迟迟没有收回,卧底份是绝密,任何知晓秘密的人都可能成为自己的命符,上报许舟存在交由警署置,或者是亲手理许舟,总之只要能让许舟消失在安城就是最保险的方法。
凉的晚风拂面而来,可暴在晚霞的肤却在发,林书音双拳紧握,不可控制地轻颤,现在被冲昏脑的不止许舟一个了。
“为什么要到这种程度。”
林书音怔了一,当真恐怖,竟让人毫无理智可言,否则许舟怎会轻易抛却人人所费尽心思也要保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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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犹豫了。
人。
但她没有,全然被震惊占据大脑,她曾以为的脑发、一时激,却是许舟一次次不惜送命也要追求的东西。
“绿林社已经开始排查份,一旦被抓到,生不如死。”
“别动。”
[1]指大白天动手的小偷,也称为“白日闯”
陆渊一走,大厅窃窃私语,吧台后佣人提着手冲壶,“书音,新咖啡已经泡好了。”
无论是谋杀周大还是抢走货,许舟都是为了阻碍毒品运输,可毒品安城又与他何,只要本本分分老实事,以他的能力,未来在绿林社蒸蒸日上,定会有一番作为。
真心还是假意,从此以后她再也分清了。
所以许舟是因为她,他知了自己的警察卧底份,清楚自己所求何,于是想方设法阻止毒品分销。
集装箱前,许舟蹲在地上,用手里的鱼诱哄不知哪来的幼猫,吃着鱼的小猫忽然朝许舟后炸龇牙,而后迅速溜草丛里。
窄肩背心,的肩膀上只简单绑了个纱布,林书音轻轻掀开已被鲜血浸湿的纱布,弹伤,伤没有合,白红相间的肉外翻,微凉的手指摸上的肤,宽阔的后背地瑟缩接着被林书音住。
“不用了,谢谢。”
她该不屑,亦或是嘲,讽刺他年轻气盛,错把当珍宝,不知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