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承认对宋昭阳的动心,对于丁时雨来说是那样轻松的一件事,仿佛天生就该如此。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的视线总不由自主跟着谷清跑,他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 ,原本天经地义的直行之路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忘了最初的那个晴天宋昭阳的样,脑海中只剩了她的脸。不是雨也不是桃,只是净净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比太阳更灿烂。
桃枝因鸟儿的降落而颤动了,桃带着丰盈的汁,从枝上啪嗒落。
来,黑暗笼住他们,她的柔,手指纤细,上洗衣粉的清香竟然比宋昭阳的一雨雾更让他沉迷。
从桃的视角来看一看
在漫长的时间里,在那片雨雾的背后,是飞起的鸟。它的翅膀雪白,在太阳闪着耀的光。他以为自己是在注视着那片落的雨,直到他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在被那只鸟儿牵动。它穿过层层雾霭,裹着一彩虹和整个天向他飞来。
和谷清同桌的日里,他总能嗅到她外套上的洗衣粉香气。他没有告诉她,他假发的次数比她想象的要更多,每当闻到她上的味,他就会偷偷湿了,在课堂上难耐地夹,生怕被她发现,又想要被她发现。丁时雨还知,谷清上带着一香。和她的几次亲密关系里,他总会趴在她脖颈吻她,她不是Alpha,却只以那的香就让他阴翘起,小狂。活了十七年,他第一次这样直面自己的望,并不再因此到羞耻。只因为那个人是谷清,而他知,她不会看不起他,也不会伤害他,她只是以无限的纵容,一次次对他敞开怀抱。
拨开雨雾,小鸟轻轻地落在桃枝上。
谷清相当的记吃不记打。
就像每次的意外同时也都勉算是半个他的蓄意勾引,而她每次都表现得仿佛自己真的占了他的便宜一样。在他自己无法再对她吐带刺的话语后,她待他也愈发温和,似乎完全忘了他曾经对她的刻薄。那些帮助大概来自谷清单纯的善心,他当然不会自作多地多想,然而在寥寥无几的亲吻里,他仍然会晕眩于她嘴唇的柔。
他从未说,但他确确实实为此动容。
她说她喜他,那一瞬间他像被掉落的星星砸昏了,懵懵然在原地,然而清醒过来以后,他知这大概是她迂回的话术。就算她不说这句话,他也没办法到像以前那样对她了。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呼之,这验对他而言是那样的陌生,他到兴奋却又害怕,意识地想要否认,却又抗拒不得。
她是这个对他并不太好的世界里,即便被他刺伤,仍然会将他拥怀中的好人。
他真的喜宋昭阳吗?某天,丁时雨的脑袋里突然冒了这个问题――还是说,当初只是单纯的信息素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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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她,因为她太好,因为他太不好,于是总觉得自己要被那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