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怎么这么脏……”
——真是好大一个反转。
“哎呀,有其父必有其女,估计也是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赵宁熙的监护人并不是赵光贤,所以政审合格再正常不过。至于揣测她勾引男人的事,太模糊又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天,她就被检察员和主任挨个谈话,劝她主动退辞这个岗位,但她偏不。
她从小到大遭受多少非议和侮辱,跟她以前受过的比起来,现在没人敢接近又如何,她不在意。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今晚回不回那儿?”
她不愿正面回答这个暧昧的问题,“反正我会。”
他慢悠悠的:“没呢,怎么?”
她知那几个人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他们一个是副市长的外甥、一个是公安厅厅长的千金,另外一个不记得,反正也是狠角。当时他们就放狠话,“你这种婊也待在检察院?了哪个老男人的换来的?走着瞧,我一定把你往死里举报!”
大家满心以为二分要被罚问责,至少看个闹,瞧瞧这赵宁熙背后的权贵究竟是谁。
继而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啊!”
去后,没人跟她说话,大家都离她远远的,或者避着她小声议论什么。如此种种,她仍八风不动,该嘛嘛,颇有辱不惊的大气。
这事不止惊动法警,还被领导知,所有实习生挨批,当事的还被带去笔录,关到档案室面思过。
到底是最检,办事效率的惊人,举报信送过去后的第三天,就了结果。
血往脑里一冲,赵宁熙大步折回,一把拿起桌上的壶,往对方那狠狠一砸。
“那儿”是哪,他再清楚不过。
所幸那壶没砸到人,不然脑袋可要开花。但那帮闹人不肯轻易了事,吵着要闹大,还要赵宁熙赔钱。后来是被安抚来,赵宁熙也像模像样地写了检讨,但始终没有歉。
靳北然声音更磁了,“那你想我回,还是不回?”
但这事确实有发酵的趋势,因为被举报到最检,说她是罪犯赵光贤的女儿,不可能政审过关还被检察院录取,绝对藏了猫腻。
原本那天早上她还摆冷脸不让他来接,没想到了傍晚,自己犹豫再三还是主动打了电话。
没想到,那结果让所有人大跌镜。
接通的那瞬,靳北然只发一个单音节,“嗯?”声音低,又略微拖长,总让她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就等着自己求他呢。
“你忙完了吗?”
会议室里骤然响起近乎爆炸的动静。
但赵宁熙就是不怎么害怕,也不知凭什么有恃无恐。
旁边俩人用鄙夷的神剜她,“都不知你怎么的检察院,要真是赵光贤的女儿,恐怕连政审都不过关吧?”
外人不知的是,为摆平这麻烦,赵宁熙可是连着几晚都在靳北然那里过夜。
如果赵光贤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司法长,那她这种待遇不会有任何人诧异。要真是这样,那几个人本都不敢惹她,阿谀巴结还来不及呢。
看好戏的众人又倒戈了,说还是苍天有,占理就占理,同时私底还八卦,姓赵这丫肯定有人撑腰,权势一都不输于当初的赵家。甚至,更。
大家都觉得赵宁熙自作自受,既然份那么就该卑躬屈膝,夹紧尾巴人,她却那么嚣张,还以为自己是官家千金掌上明珠?这好了吧,引火上,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