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护士正准备离开,听见姜离的话一脸见了鬼的模样,又摸了摸她的。
姜离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喝。它在监视我,它要杀了我!”
神科的大夫拿着报告看了半天,又上镜,用力眨了眨睛,盯着杯里的:“你说杯里有东西?”
姜离和杯里的睛对视着,气若游丝,“是一双睛,深红的睛。”
她终于知那在阴暗角落注视她的目光是从哪里来的。
从里。
每一有的地方。
它都在注视着她。
甚至自己的,都有它。
姜离打了个寒颤。
是仁慈的,它孕育了生命。
又是无的,当它离开之际,便是死亡之时。
但是它怎么会离开所呢。
她们一同生,一同死。
姜离无法喝了。
一喝就会本能地被呛到,开始呕吐。
刚开始还能吐一些东西。因为长期拒绝喝,连东西都吐不来。
无法血的她,吐胃酸什么的,更是奢侈的东西。
如果有护士想替她打针,她也会发疯似地掉针。
姜离不允许碰自己。
雨天她会像野兽一般哀嚎着,在各个病房里乱窜,吼得整个楼层都不得安生。
过不了多久,医生都要被她着去神科。
姜离如往常一样,躺在病床上,长期未饮,裂发白的嘴唇微微一动,就会裂开。
手边有个玻璃杯,里面每天都会盛着红的。
那双睛正透过杯看着她。
好像在说:喝我吧。
“这是梦对吗?”
姜离看着面前碎裂的钟表,它是什么时候裂开的呢?
不记得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梦。
一切都是假的。
“嘀嗒――”
滴声如往常一样,开始响起。
姜离照常闭上睛,知它又来了。
刚开始她还会反抗。
但在怪里,反抗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