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太守获得批准后才可开启账库。”
陆玉。“收吧,一瓶伤药而已,不算财。也算是谢你今日解围。”
陆玉担忧皱眉,“会不会破坏程,让县尉为难?”
陆玉翻过一页账目,“多证明二人有勾结,要坐实罪证,还是要拿证据。”她晃一晃账本,“这些账待理清了,就是铁证。”
彭县尉先行一步,临门前,陆玉叫住甘其。
彭县尉低,神愈发恭敬谨慎,“殿,淮安郡前几年有发生过县尉擅动库银梳平账面,前任太守巡察时发现定规矩,开启账库需上报。”甘其在后听着,闻言悄悄抬眸看了县尉背后一,垂首不声。
“县尉这会估计已经跟上人递信去了。”她摇一摇手中账本,“账面这样平,没有鬼才怪。哪怕是再清廉的郡县,先祖开朝以来也总有不平的账。”
冷绾,取来竹简竹笔研墨。
先祖定首都在北方长安,以长安为中心发散,大魏历经短短三朝,朝祚也只是表面稳固。
笔锋沾墨,落一滴墨,乍于竹片之上。
“今日辛苦你了。”她示意冷绾上前将袖中伤药递上,“这金疮药你且收。”
尚在零陵郡之时,陆玉就收到消息,零陵郡县尉和河太守有秘密会面在淮安惊鸿楼。陆玉亲自上阵,独一人前往惊鸿楼,亲所见二人暗中勾当,在纸条上写二人所谈容,作为证供。
甘其本已迈门槛,又退回来,“殿有何吩咐?”
甘其手心愣愣托着药瓶,握了握瓶,深首作揖,“多谢殿。”
“县尉说的也是。既然程序在此,本王初来乍到也要程办事。”
“既如此,有劳县尉了。”陆玉放笔,“那我们现在前去账库?”
这四五天消息散去,不知会在背后动多少手脚,届时再要查起来只怕更加棘手。
冷绾凝重。
县尉规矩办事,陆玉不好多说什么。她合上册本。
“若不这样说,他怎会轻易将钥匙交来?”
冷绾,“嗯,在驿馆中保存,我已包好收在了房梁上,也吩咐了人不必打扫房间。”
彭县尉惶惶扶住陆玉笔杆。
一方河太守监至少四郡,职位缘由太守很少会在当地坐镇,光是寻人路上来回奔波,从上报到批复至少四五天。
“我来时陛交代,南一切事宜可事无巨细随时上报。陛只给我七天时间查明,我需提前请罪,请陛宽延些时间。拖延并非我所愿,而是淮安郡程繁杂,县尉不得主。”
房已无第三人。四静寂,冷绾,“陛并未要求家主随时上报,家主为何要那样说?”
像此次太守对账库加紧看本质是维护,并非破坏例法,一方因治理增加条例无可厚非。
冷绾低抄写,蘸墨间抬,“家主,这份证词能将这两人查办吗?”
陆玉从账本书册中抬起脸,微微笑,四望了望窗门是否关好,将指比在唇前,低声,“嘘,小声些,我诈他的。”
彭县尉连连。
现任女帝执政七年,权臣当,诸侯独大,女帝平衡势力周旋于其间。
昨夜两人提前到达驿馆,陆玉安排冷绾扮作她在房中休息,营造房中她在的假象。
陆玉交代冷绾将河太守与零陵郡县尉串通的证供复写一份保存好,又问,“带来的那个东西没人瞧见吧?”
“哎哎……殿且慢……”他脸慌而窘迫,“呃,也不是没有例外。殿既奉了陛急命,自是可以破例先开,官会将审批信紧随其后加快送……”
房门合上,冷绾陪同陆玉翻看账册,陆玉一页页翻过去,深眉凝目。
“啊,这……这不妥……”甘其推脱,冷绾将药瓶放到他手上。
顺利库房,彭县尉和甘其将陆玉所需账本侧目搬来,陆玉声辛苦,吩咐二人可前去休歇,自己与女官会在此查看。
陆玉放心,“我们在此查账,他们那边必定坐不住了。绾儿,今晚我们要把账本全看完。”
彭县尉不明所以,问,“殿这是要写审批信吗,我这里有模板可参考。”他贴心地让甘其从书架上取来公文帛纸。
若是一切顺利,她可如期在七日完成任务,返回长安,向女帝交差。
“甘县令留步。”
“绾儿,取纸笔来。”她唤冷绾。
彭县尉在前面开路,“请,请。”
陆玉盯着彭县尉,“本朝开国以来,郡县账库开启权限一直设由县尉保,何时增加了权限本王却不知?”
“零陵郡本推不动,只能从淮安郡手。”
陆玉摆手,“那倒不是。”
彭县尉脸上赔笑,“不为难,不为难。合殿应是我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