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庚垚虽然跟学术圈八竿打不着,也无法评价他的学术平,但他知不在哪个国家,哪个圈,connection都大于一切。
“你让我回去吧......我真的要不完了.....”
“在群里说话这人看起来是个狗,你不用。你们组里项目理得不清晰,也不是你的错。工作度赶不上,他完全可以去招一些phd或者外包,但他都推给你们,是因为他不想花钱,世界上没有人嫌钱多。”
她不是推脱,她手上是真的有四个项目要参与,还有师兄派来的本要写。
池庚垚抱着她走到餐桌前坐,饭菜还是的,他很有耐心地卸一条蟹剥起来。
【我们实验室向来是多项任务同时并行,多线作战。本来本科生基础就差,只有这样能力才能得到锻炼,特别是横向的,项目度不可能等你一个人。】
指腹沿着她的大反复摩,金属表盘在不经意间碰到肤,突来的冰凉激得她一瞬间夹紧了他的手。
男人无声勾了勾唇角。
梁斯翊低着一言不发。
可让他累了一天还得回来哄孩,这就有些过分了。
“忘了,反正四十多。”
【李老师找的时候,就说自己在忙王老师的活,王老师找,就说在忙张老师的活。】
他拍拍,让她跨坐上来,面对着他。
无论用什么手段,能爬上来那是人家的本事,没什么好说的。
脱去的壳,饱满的蟹肉一来,摇摇坠的一团雪白,看起来诱人极了,他势要放自己嘴里。
池庚垚顿了顿,“他是72年的?”
将近两百个人的实验室大群里,一个老师直接@梁斯翊
【最近发现实验室的某些本科生存在逃避工作,偷奸耍的况。】
看她这个样,池庚垚觉也问不什么,索胳膊一伸,从茶几上拿过她的手机。
“你老板叫什么名字?”
“你唯一错的,就是把一切错误都归因在自己上,这本就是一种傲慢。”
说小也小,像金字塔,越往上越小,即使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也一定能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彼此的名字。
“我真的......真的......要回学校了。”
着,偏向一边,睛一直看着她。面上一副谈生意似的云淡风轻的样,手却已经熟稔地伸她的睡裙。
他中指已经在花打圈。
池庚垚手指弯起,顺着鼻梁轻轻刮走她的泪。
梁斯翊忽然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接着,一吞住蟹肉。
她刚说完,睛一闭,又是两行泪,断了线似的,顺着角落来,打湿他的衬衣。
池庚垚条挑了挑眉,锁了屏,后面没再看。
“周博。”
梁斯翊心一惊,知一旦开始就停不来,于是气还没匀,便嗒嗒地说。
听朋友说周博老家是河北农村的,前妻是航空大学教授的女儿,从国镀金回来后在T大留校任教,升了副教授接着就把前妻踹了,娶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
油白的睡裙肩带掉了一,松垮地垂在手臂上。发丝混着泪凌乱地糊了满脸,背对着光,看不清表,但是他能觉到她的呼正渐渐平复。
北京说大也大,从北边的怀柔到南边的大兴,横跨两百公里,人与人在某一刻而过便再难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