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小哥正用勺挖虾锅:“工资降了,好多同事都走了。”
“有一次,又是不要命地喝。和资方聊得很好,他也喝了很多。”
曲奇盯着视频,嘴上回他:“什么跟什么……啊,这走位太厉害了!”
“临小区那套房,其实以前被我卖过。”他忽然说。
打完针,於纪仟带曲奇去吃她一直嚷嚷着馋了的火锅。
於纪仟缓缓说:“然后,他全吐在我上。喝的酒,没消化的,胃酸……全吐到我上了。”
给她夹了鱼,於纪仟说:“想笑就笑。”
“为什么?”曲奇问。
“啊?”曲奇意识地觉得,於纪仟怎么会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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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我上、餐厅的桌椅和地板上的呕吐,最后都是我收拾净的。”
“然后呢?”曲奇不由得问。
瞬间,曲奇爆笑声。
服务生小哥“啪叽”扔锅里一个虾,“资本家嘛,就是这么丑陋。”
服务生小哥还在输:“让资本家掏钱,真是难死了。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资本家都应该被挂在城墙上!”
笑完,曲奇着自己酸疼的肚,解释说:“那个,不是笑你啊。”
“都是白的,一一灌。”
於纪仟看着咕嘟咕嘟沸腾的火锅,微微低,回忆起当年:“那时候跟他们要钱太难了。在饭局上,只能不要命地喝酒。”
小哥把虾都完,资本家也骂完,施施然离开了他们这桌。
这家店在周围也算是小网红店,客人并不少。哪怕现在也是,没几个桌位是空的,而且菜品价格偏,应该挣得很多才是,居然会给员工降工资?
於纪仟好笑地看着她。
临小区有一套於纪仟父母给他买的房,在他小时候就买给他了,也不值什么钱。曲奇当然知,但没想到,居然被他卖掉过?
於纪仟看着她笑,半晌,扬眉:“你也觉得我是资本家?”
火锅店暗黄的灯光,曲奇悠哉悠哉地吃着他给她夹的鱼。
她是一丁言外之意都没听来。於纪仟有些慨,又觉得无奈,一她的,“你打了就行,我用不着。玩你的吧。”
“我想拉投资,就得守规矩喝酒。他们喝,我更要陪着。”
等了很久,服务生小哥终于姗姗来迟――“不好意思,今天人手不够,上菜来迟了……”
曲奇惊讶:“降工资?”
曲奇目瞪呆。她知於纪仟净,有洁癖,这种场面她光是想想就受不了,更何况於纪仟?
两人完菜品,曲奇坐在座位上,昏昏睡。
曲奇低到最低,肩膀颤抖个不停。
於纪仟觉得,有些事,或许有必要跟她说明。
曲奇反倒疑惑:“你难不是?”
“这种事还有很多。刚创业那会儿”,於纪仟声音低沉,“什么活儿
观察室等候的长凳上,两人挨着坐着,各自低看手机,自在地着自己的事,画面却莫名的和谐。
於纪仟跟曲奇对视,说:“为了凑钱。”
曲奇神惊讶。在她看来,环榕是固有的,已经存在的成就,却没想到在最开始,它的诞生也曾经被质疑。
“刚创业那会儿,”於纪仟语速很慢地说,“没人相信我能成,都觉得我会赔钱,也没人肯给我投资。”
曲奇刚要应声附和,嘴都张了,临时有事又闭上。她睛看向对面的500亿元资本家於纪仟。
曲奇和他攀谈起来,“你们店以前不这样啊,今天为什么这么慢,我差睡着。”
曲奇被惊到,一句话都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