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不长,顾啸磕磕绊绊的读过她幼年趣事。学校留了作业,让她观察兔,写一篇与兔有关的作文,结果假期都要过去了,她把这件事忘到脑后,还被妈妈说了一顿。
信纸之前应该是粉的,它褪去的颜甚至已经将挨着的书页染粉了,只是现在,它们都像洗一样的泛白,连带着上面的有些字迹都分辨不清。
他们本来有着最好的开始,最童话的曾经,本来可以重新认识,成为一对真正意义上的侣、夫妻。可是一切的一切,就因为他的急迫与自大,将本该满的结局砸个粉碎。
书因为长期的挤压已经变脆,顾啸小心翼翼翻到中间,他已经看了一半。许雾在看的时候经常用笔画上一些句,写上小标注,这让顾啸又仔仔细细的将这本书重看了一遍。
可是这两句话,字迹却十分清晰。
——想吃麻辣!
他开始缓慢而仔细的翻阅着她的每一本书。不敢看得太快,怕看完后这辈再也没有能够让他开心的事了。
“晚上我就要走了,陆xiao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
的滋味。
右右说的对。
——来不及的
最近,他看的是一本课外书,《鲁滨逊漂记》。
他沉浸在幸福的幻想里,却不知接来该迎来的,就是别离。
别离,求不得,最让人懊悔的,是当时你明明伸手就能够抓到,但却因为笨拙失手打翻了玻璃杯。
顾啸先是打电话咨询了古籍修复的朋友,在得知理方法后十分小心,终于将这张信纸从上面剥离开来。
顾啸死死的盯着那一句话,说来有趣,这张纸上其他字迹颜都变淡,需要仔细辨认,有的甚至要靠语才能猜是什么字。
“大人们都说我是陆xiao哥哥的小xin娘,等我长大了,就要jia给他啦!”
——全文完——
又翻一页后,一张泛白的信纸因为常年的挤压,已经与书页牢牢的粘在一起。
Almost,无限接近于Yes,却依旧无法改变其No的本质。
这应该不是张信纸,而是日记本的其中一页,在糊成一团的左上角,依稀能分辨“星期三”和“天气晴”。
顾啸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合上了书,回了家,躺在床上之后,觉得自己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觉。
——好饿好饿好饿,课去堂吗?
顾啸忍俊不禁,那个逝去已久的影终于又鲜活起来,他在脑中一遍遍描绘右右当时的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最近这样开心过了。
他看到,许雾在英语课本上写汉字批注,在语文书的图上将李白爆改成少女战士,在生书里找到了她和当时的好朋友传的纸条。
——好吧,那吃个炸算了
那些他以为终于拥有了右右,终于抓住了她的手的瞬间,只是两条永不会相交的轨之间,距离最近的那一刻。
顾啸忍俊不禁,哼哧哼哧的笑了笑后突然哽住,视线死死的盯着面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