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沈儿掀了里屋的门帘来了,百惠观他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心里更是没胆了,那人没遮拦,别害得她也跟着吃挂涝。
百惠刚堂屋,就能听见来人洪亮、糙且污秽的语言:“gan,你个小杂种现在过的反倒比老滋了!份面了,还住着三间的小院儿,还娶了那么个细肉的小娘。咋的,这良家妇女玩儿起来过瘾吧?矿山员外家的六小叫我们给拾掇了,那滋味,绝了。看你家里这个比六小还白,你小艳福不浅啊。”说完哈哈一阵淫、笑。
这些话虽然听的百惠云里雾里的,但也知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她虽然不奸可也不傻,多少品了滋味。心一惊,手里就抖了两抖,托盘上的筷‘吧唧’一掉到了地上。
沈儿接了托盘,冲厨房一扬巴,虽然还是一脸的阴戾,可话语间却异常的平静,说:“怎么来了客人还是这些平常的菜,赶紧去杀只鸡炖上,我这哥哥吃荤。”
百惠跌跌撞撞的走回厨房,一路上还能隐约听到沈儿说:“上不得台面的蠢妇,还没那鹌鹑胆大,来个人就慌了手脚,怎么教都教不会,要不是看在她有了,早就把她休回家去了。”
百惠被他喝得一惊,平时虽然他也有横眉怒目的时候,但从没像今天这样,连睛看你一都好像带着冰碴。直觉告诉她沈儿的戾不是对她,可百惠还是不敢糊,吓得跟个兔一样‘刺溜’就钻厨房去了,别说现在肚里带着三个多月的孩,就是没怀孕之前脚都没这么利索过。
在厨房里缓了半天小心脏还扑通扑通得飞快呢,细一寻思就觉得今日来的这个人也不对劲儿,好像跟沈儿很熟,却又如此无理。成亲后通过沈儿认识的人中,还没一个像他这样敢明着在沈儿面前找不自在的呢,由此大概可以猜测,这个人怕是比沈儿还恶。
“嘿嘿,就弟妹那灵灵的小模样你也舍得?若是真不可心,等哥住了叫她伺候我来,我就喜这样白小巧的女,反正你现在也有银,再娶个顺的。”刘达脱了布鞋,盘坐在炕,径自斟了白酒,就着刚才端来的油炸花生米、排骨压土豆吃了开来。
沈儿现在是连后槽牙都要咬断了,但也知现在发作鹿死谁手就是未知了,忍了几轮终于
沈儿虽说没反驳怒骂,估计脸也好不到哪去,又听那人声唾骂,:“cao,跟老装什么正派,以为这样就不是千人骑万人跨的表养来的杂种了!连你那货娘亲老都睡了,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条儿里爬过的亲兄弟了,你现在既然发达了,跟兄弟分享一又如何。”
鸡?杀鸡?成亲时剩的那几只鸡早叫她炖成汤给补了,后来她又闻不得活屎那味儿,家里就再没买过了!!!百惠愣愣得看着他,沈儿细长乌黑的睛紧盯着她,她忙反映过来这是要支她去,慌忙应了两声‘嗯,嗯’。
这么一想百惠的心直突突,那人话语不善,这次来真就是简单的客么?不敢细想,在厨房也磨蹭了有半天了,匆匆盛好已好的饭菜,寻了个托盘打算一次就给它端上去,之后就再回厨房来眯着。小动的锐直觉告诉她,这个夜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