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以为哈丽德会对她的侍卫们达诛杀我们俩的命令,因为她的表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最终她还是颓然回到了王座上,向我们挥了挥手告别。
“你需要被允许吗?”不知为何我回避了他的目光,假装在看骆驼前的方向。
他又思考了一阵,却说了句其他人在听到我的话后瞬间就可以说来的一句话:“为什么不呢?”
我不知带该用何种表去复述现在的她,但鸦却想不起来哈丽德是谁了,当初的事只是他偶然为之,他向来是缺少的刺客。只有杀人的时候还有这种时候,我才能想起他其实是个刺客的事实来。
……她不是你想的那么弱小,我也不是她的对手。”鸦的措辞还是有些木讷,但是他依旧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你会死的。”
“你当然可以……”我有些摸不准他究竟在指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没人拦着你,也没人能拦得住你。”
“芙兰。”鸦却打断了我的话,他将手中未成形的木雕成了碎片,我看到木屑从他的指间划落,被沙漠燥的风散。然后他才说,“你们负责其他,而我只负责杀戮。”
“鸦,我……”
一时间沉默了来,我随着骆驼的步伐起起伏伏,风卷着沙过,幸好我在那边买了巾,否则会难过的很多。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有些事只能他自己解决,而我并不能帮忙。
他从黑暗而来,隐藏在满月的最后一个影。他一手握着玫瑰一手握着匕首,二者对他同等重要。锐狠毒是他的信条,玫瑰是他迷人的伪装,匕首是他的痴恋的人。他是刺客,黑暗和阴影的民,利益和冷酷的信徒。
这是我们与日后大名鼎鼎的沙漠女皇哈丽德唯一的交集,后来我听说哈德利女皇特别喜豢养男,而且她将所有男的都割掉,因为她讨厌她的男对她说话。
我顿了一,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自己拦着他。
哈丽德的表有些惊讶,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睛泛起了光,“你不希望我死吗?鸦?”
鸦又好久都没有回答,他本就是不善思考这些和表达的人,而我如此的咄咄人倒也是第一次,如果是德鲁伊的话肯定大惊小怪地问我究竟怎么回事,但鸦不会。他思考了很久很久才说,“我可以吗?”
我的笑意渐渐消失在脸上,然后我轻轻地说,“我离开路德维希了。”
“而且,”他第一次将目光移向了我,和我对视,说,“也没有人允许我。”
“我也以为,但是……”鸦沉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了,索就沉默了去。
“我还以为你会和乔伊斯在一块儿。”我说。
“我自己。”他静静地说。
鸦安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是的。”鸦缓缓地说,“如果你死了,黛安娜这三天的努力就白白浪费了。”
我看着他被落日余晖映照的侧脸,突然笑了起来。
“嗯。”鸦依旧安静地。
我不由地问了一句:“直到现在仍是如此吗?”
晚上在背对沙丘的地方支起了帐篷,等到晚了鸦还没有回来,去找他,看到他坐在不远沙丘的石上,黑的紧衣加上后面的圆月,可以绘制成刺客联盟对外宣传的海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