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落泪。
他与伽罗在伽龗面前自小便如同仆,可他们同是教主血脉,凭什么。
正与伽龗交手的各派掌门见一神代教中人朝着他们的方向急奔而来,心一凛,恐是敌非友,不敢怠慢,手上的招式越发凌厉,想赶在对方手之前拿,再联手合攻来人,定教他有来无回。
这样伽罗就不用再去迎合那四个男人,她小时候的明明活泼要,什么时候却变成了好似磨平了所有棱角的圆石,温却透着冷意。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长久以来的压抑,对伽宁的心理状况造成了不可预估的影响,他逐渐觉自己厌烦了一切,除了想令伽龗痛苦的去死,便是把神代教连起。
神代教这种地方,里早就烂透了。
伽宁认为自己死了也无所谓,甚至说也没有什么不好。
若非伽龗之母从中作梗,他此时便是教主,四大堂主谁还敢动伽罗。
待人已至,众人方瞧清原来是神代教左护法伽宁,纳闷他前来此地意为何,怀中竟还抱有一女,疑惑间定睛细看,不禁大吃一惊,那女竟是武林盟主之女,武林
伽宁不知从何时开始,对于夺回教主之位兴致缺缺,他只想毁灭,毁灭神代教的一切。
她在瑟瑟发抖,面颊上挂着两串泪痕,眉峰轻皱,形容苍白,而那对儿睛,仍是碧海晴空般的清澈明净,虽然早被男人调教得纯熟,举止却仍显得不谙世事,纯洁无暇。
等神代教毁了,他便带着她离开太素岛,找个山青秀的地方,耕田织布,两人相依为命的过完一生。
顾明月许是见到了熟人,泪汪汪地依在伽宁前,模样乖巧,实则暗自戒备。
这般想着的时候,顾明月被带到了他前。
或者,他若是死在今日,也定会拉着伽龗与堂主们地狱,这样伽罗便自由了。
待他话声甫落,顾明月便觉圈在腰间的胳膊猛然收紧,整个人随着伽宁纵而起,一步十丈,几息之后已抵达伽龗附近。
至此,因手刃先代教主夫人后消散的恨意重新涌,疯狂地充斥了他的心田,连带着对伽龗,也恨了起来。若不是伽龗刚刚即位,他必须整日整夜地跟在伽龗边,伽罗怎会被人钻了空,而他阻止不及。
“啧,哭得真。”伽宁的声音清,笑意诚然,“一日夫妻百日恩,或许黄泉路上,我们还能个伴。”
伽宁清雅一笑,看似温柔地把顾明月拉到怀中,以两指住她小巧莹白的巴,轻轻摩挲。
她应该是翱翔天际,无忧无虑的鸟儿,不应该被困在腌臜里。
伽宁的眸光在顾明月上转了一圈儿,只觉女人纤细的形羸弱单薄,斑斑驳驳的血迹沾染在白藤的裙摆上,泽鲜明,如一只只落在裙褶上休憩的秋香蝴蝶。
反正为神代教的人,中淫毒寿命多是不长,像他们一直生活在淫乱环境中,被武林唾骂的人,早死了净。
小兔似的女人,脑也不清楚,却不知哪里合了伽龗的胃……
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在神代教毁灭之后,还有谁能够想起?
只有一个人活着便足够了,只有伽罗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