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瓜利索的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三瓶来,结结巴巴的说:“小,小说香,要婢放……放到衣柜里……薰……薰衣服用……”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混账话!”
“哇!好痛啊!”阮依依象杀猪似的哭叫起来,把正在隔厢房女红的香瓜都吓了一,差把针扎手指。
“师傅……”她真得不知自己错了什么,但看到颜卿气得要拿戒尺打她,盛怒之,连撒都不敢,只能巴巴的看着他和那戒尺,预备着那戒尺落来时,自己就地打躲过去。
“是啊!”渺烟是青楼的花魁,最了解的正是青楼里的奇闻异事。阮依依好奇,缠着她问,说着说着就说兴奋了,青楼事多,一晚上还不够呢。
“全给我扔了!”颜卿很少发脾气,香瓜也是第一次见他真得发怒,赶紧的抱起这三瓶玫瑰就要拿去扔。
关键时刻,怎么能卖朋友,阮依依果断摇,打死也不敢再说那些奇闻异事。
“师傅,还有更有趣的事儿呢!”阮依依话还未说,就先捧腹大笑。她全然没有注意到颜卿的脸有多难看,抿紧的双唇线条刚毅如铁,一张脸,绷得象面鼓。
阮依依见颜卿仍然黑着脸,没有半缓和的意思,只好委屈的搓着手,大声哭着。颜卿听到屋外有动静,知是香瓜在外面,便叫她来,喝:“今早你拿给小用的玫瑰呢?”
颜卿见阮依依死不悔改,拿起戒尺就要打她。可是阮依依腰、背、都受了伤,又来了葵虚得厉害,全上没有一可以手。那戒尺悬在她上迟疑了一,最后还是重重的打在她的手心上。
颜卿坐在红木椅上,举戒尺,厉声问:“我问你,你一整晚与她秉烛夜谈,谈的就是这些?!”
阮依依故事还没有讲完,就被颜卿连拖带拉的拽回了竹屋。阮依依正想发小脾气质问颜卿,忽然看见他手上多了把戒尺,黑乎乎的,的举在他的上,随时就要挥,狠狠的砸在她上。
阮依依还不知死活的小声嘀咕了一声:“一两银一瓶,三瓶就是三两……师傅一都不环保……”
阮依依自顾自的大笑完,兴致盎然的说:“渺烟说,年前有两个嫖客来青楼玩,为了抢一个姑娘打了起来。最最可笑的是,他们都没穿衣服,大冬天的,全都光着要往姑娘床上扑。姑娘见摆不平他们两人,要他们商量好了再活。那两男人急了,就这么光溜溜的打了起来,象泼妇似的揪发。有个人急中生智,竟使了招猴偷桃,疼那对方直打,差断了命!哈哈哈,师傅,你为什么不笑啊!……这事还没完了,听说那被抓了的男人后来带了条狗来,说是要割了另外那个嫖客的喂狗……嗳嗳……师傅,你嘛拉我回去!不是要去安乐坊的嘛!”
颜卿开始替阮依依整理衣裳,不知为何,阮依依总觉得颜卿在不停的在摆着她前的盘扣,将她的衣裳紧了又紧,甚至把披风扯到了前襟,将盖得严严实实。
颂佛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平复。”
“你说什么?”颜卿斜睨她
阮依依本能的双手扯着自己的耳朵,没息的扑通一跪了来。
阮依依迟钝,这才明白过来,惹颜卿生气的,正是她最听的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