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急了还咬了,还何况霍家了这么多大将军。师傅,我知他在诓我,可是,哪怕有一分的可能,我都不能让它发展去。师傅如果遭了天谴,阮阮怎么办……”阮依依说着说着,湿了睑,将埋在颜卿的怀里,暗自叹气。
阮依依犹豫了很久,最后她对着颜卿说:“师傅,我说了,你别生气……”
吴洛宸再三她,无非是看她是个心底善良之人,最易成为突破。而阮依依退让,则是不想波及无辜。更何况当前瘟疫横行,天的恩怨也比不过天苍生的安危。
可是,当吴洛宸和阮依依离开笼雨楼时,颜卿和项阳分明看见吴洛宸神愉悦,而阮依依,一直苦着脸,许久都不肯说话。
颜卿见阮依依一会笑一会哭,知她此刻心极为复杂,以至于不知该如何表达。所幸她是个天生乐观的女孩,虽然心里很苦闷,但她不想他们担心,故事事笑。
“为什么?!”颜卿和项阳异同声的问她。
我赢了,输赢便不重要。原因很简单,阮姑娘的上没有肩负责任,所以可以肆意妄为,但是朕,还有你的师傅颜卿,却不能如此!”
颜卿与阮依依以仙医份前去疫区医治百姓,王仕青则破格提为小御医,奉旨防疫治疫。项阳一心想跟去,但为了牵制霍家只能留在京都。香瓜和小四仍然为阮依依的随仆人一同前往。
“皇上说,霍家现在是狗急墙,如果我不去救霍钦,急了他们就会造反。一造反,就有战乱,死伤无数。这笔账,到时候要全算到师傅你的上,因为你护国无力!师傅,你想想看,哪次打战不是无伤无数,这么多人命全算到你上,能不遭天谴嘛!”
四月初四,据说是个好日。
“傻瓜!”阮依依刚说完,颜卿就把她抱在怀里,心疼的说:“真是个小傻瓜!霍家哪里是说造反就造反的!他是在诓你!”
项阳见事已至此,也不能改变,便问她:“你要如何治霍钦?”
“不是我治,是师叔你去。”阮依依忽然破涕为笑,说:“还要劳烦师叔去老好了,把那血里的银针取来,顺便再拿药给他们敷。鞭伤和银针都能治好,不过阉了就是阉了,回天乏力,这个我可不了!”
颜卿和蔼的摸着阮依依的脑袋,温和的说:“我何时生过你的气了?”
一香时间已经到了,颜卿不得不得离开。临走前,他反复交待阮依依什么都不要答应,一定要回来跟他们商量之后,再决定。
临走前,阮依依去了渺烟和狗的墓前拜祭。去拜祭前,
阮依依识大,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吴洛宸的要求,明知是陷阱也去。至于霍钦,不育这件事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希望他能知错就改,别再祸害人间。
这回,轮到阮依依抿嘴。
“小祖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啊!”颜卿离开笼雨楼时,将他知的前半段已经告诉了项阳,但是后半段,谁也不知。
阮依依勉笑笑,有些郁郁寡的说:“我答应了皇上,放过霍钦。”
项阳见阮依依与吴洛宸已经达成协议,便没有再多说。第二日,便去了霍府医治霍钦,多日盘旋在京都上空的凄惨叫声终于停止,霍安态度终有缓和,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