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探从边关传来的消息却是,陶修泽一直在边关待着,并无异样。
清峰堂一变得安静了许多,项阳心里有事,人也沉闷来。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到最后,连颜卿都看不去,住他的手,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不如保持清醒,想办法化解这次危难。”
袁铁轩一提醒,项阳恍然大悟。
“唉,现在所有线索都走了死胡同。明明我们很肯定,婧贵妃与奕世王私通,却不能告诉皇上皇后。我们也知霍家要谋反,还是不能告诉他们。师兄,你说说看,为什么我们不能明正言顺的告诉皇上皇后?!”项阳开始发着牢,很苦闷的样。
颜卿的手指在酒杯边沿来回转了两圈,淡淡说:“因为我们与霍家积怨太深,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只会被他们反咬一。就算吴洛宸相信我们,以他的个,不是不是真的谋反,他都会以莫须有的罪名诛连九族……万一我们错了,几百条人命,这样的罪孽,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说完,袁铁轩连别都忘了,风风火火的就跑走了。
阮依依仔细回味着,想想袁铁轩这些日把京都外都翻了个个也没发现异常,唯独只有九渊山没有查过。陶修泽带一百人藏在那里也是正常的,袁铁轩去看看也好,这样大家都安心。
王仕青见袁铁轩就这样突然离开,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很尴尬,正要告辞,颜卿忽然提醒他:“王御医,这段时间千万别再去探听婧贵妃的事……保重!”
阮依依还是第一次见项阳这样憋火,她上前推了推项阳的胳膊,劝
王仕青,说完两句客套话后,便离开了。临走前,他站在门边停了一,但最终还是没有回,迎着雪花离开了国公府。
刚才,发现无法从霍家打开缺时,还寄希望于能从婧贵妃那里找到突破。现在才发现,他们还是过于被动。
陶修泽是霍安的义,他能到西北大将军一职,也是霍安暗中力的结果。陶修泽是孤儿,自幼由霍安抚养成人,他对霍家的自然深厚。如今他远在边关,手握重兵,假如霍家要造反,他肯定要回来帮忙的。
袁铁轩用力拍了拍脑袋,大声说:“我真笨,连这么简单的产量都没有想到。陶修泽如果想带兵回来,肯定带的是亲信队,人数不多却个个骁勇善战。而且,谋反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决定的,想必是署了许久。末将现在就亲自带人去九渊山,哪怕找不到人,也要把那里围住,防止有人屯兵在此。”
颜卿听见袁铁轩的疑问,笑笑,说:“袁将军应该听说过,将在外军命有所不从。陶修泽长年在西北驻扎,跟着他的,都是跟他浴血奋战生死的兄弟,假如他想秘密返京,你觉得,他的那些兄弟会卖他吗?”
项阳气得要摔酒杯,他恨自己在这个时候无能为力,更恨颜卿总是这样沉着谨慎,最恨的,他也想不别的办法,只能照颜卿的意思来办。
“不行,就算我们拆穿了隐孕木的事,也必须过了一个月才能诊喜脉来。如果我们告诉了皇上,只怕会打草惊蛇,反而得他们提前行动。”颜卿摇摇,觉得很棘手。
“仙医,国师,末将还是有一事不明。”袁铁轩试探的问:“如果霍家要谋反,陶修泽为何会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