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挖了两三糕,端的玫瑰花终于失去支撑,跌落在碟里,发一声清脆的――“叮”。
陶筱的注意力都被引过去了,没看到沈峭寒的神。他拿起勺,没去那朵油的、不饱的花,直接挖一大块糕送嘴里。
“我?”陶筱惊讶,“我什么时候要求了?”
又过了一阵,浴室响起淅沥沥的声。
沈峭寒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声,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
陶筱饿坏了。
见那朵花的整没被破坏,他松了一气,这才取一只小勺放在碟边缘,端着它们回到床边。
沈峭寒把碟递到陶筱手里,没说话,只是极为专注地看着他。
“唔……”陶筱往被里缩了缩,“不是有糕么?”
陶筱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那条领带上,仿佛电般立刻移开,意识抬手了又开始发的耳朵。
他起转回屏风另一边,取来甜品刀,切一块糕盛在碟里。接着,他倾观察片刻,小心翼翼地将糕中间那朵油玫瑰花取,叠在盘里看不形状的糕块上面。
“你这,”他噗地笑来,“我又不是小孩儿,还给我朵花?”
虽然……好像……这件事似乎应该好好回味、纪念一,但陶筱已经饿得没有功夫说些你侬我侬的话了。
一只戒指半遮半掩地了来。
陶筱抿了一嘴唇,从油里将那只戒指拈来,转从床柜上了一张纸巾,把上面沾染的油细细净。
他怔然片刻,用勺轻轻拨开那朵玫瑰。
见到沈峭寒端了糕来,陶筱立刻伸手去接,却被糕上面那朵完好无损的玫瑰花愣了。
静悬挂的装饰。
这声音,分明不可能是油发来的。
着着,他忍不住笑了:“你竟然搞这种东西,脑残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言看多了啊?就不怕我一把它吞了?”
“不是你要求的吗?”沈峭寒笑。
陶筱咕咚咕咚把喝光,扁着嘴撒:“饿……但是好累,不想动……”
……
陶筱一愣。
沈峭寒接过喝空的杯,又问:“想吃什么?我叫人送上来。”
决赛之前,他为了不影响唱歌,本就没吃晚饭,而原本计划的夜宵也被李擎拒绝。他本想着回客房叫人送餐上来,却被沈峭寒带着巨大的惊喜直接砸晕,脑一,便也没顾得上吃东西,还来了一场消耗剧烈的运动。
对视良久,沈峭寒伸手托住糕碟,又从陶筱手里勺,放在一旁。
沈峭寒洗过澡,披着浴袍,把床上被褥全撤来,又从门厅衣柜面取新的铺好,这才返回浴室,用另一件浴袍把陶筱裹了,半扶半抱地搀回床上。
“上次在家,”沈峭寒倾把糕放在床柜,“我问你愿不愿结婚的时候,你问我,求婚怎么没有
原本铺在床上的气球破了好几个,碎片、金粉和花一起散落在地毯上,其中还夹杂了一条变形打结的银灰领带。
陶筱举着勺,缓缓抬起,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床边的沈峭寒。
卧房里终于安静来。
沈峭寒从小厅端来一杯,递到陶筱手里,顺手在他脑袋上了一把,问:“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