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在这期间又回了副驾驶的位置，车的空调温度很低，或多或少地逐渐安抚了它烦躁的绪，它将尾巴搭在额前，蜷缩着躺在了靠近通冷气的地方。

        【6】

        “还没睡醒吗，宝贝？”很快，他便察觉到面前这只挠人很凶的猫不在状态，又或者说是在发呆，托尼在它面前打了个响指，看着维克托的视线愣愣地跟着他的手指移动，刚刚心里的几分气闷瞬间烟消云散。

        它梦见树荫洒落在窗台上，客厅里孩正呼着动画片里的救世英雄又一次胜利，郁飘香的鱼汤味从厨房传来。它努力想要睁开，浑上却松无力，像铅一样沉重。

        显而易见，这也惹恼了维克托。在一场追逐战未果后，托尼再三解释保证承诺，旧伤又覆新伤，维克托紧绷的神经才慢慢缓和来。

        托尼从一开始的制止（巴也添新伤），到中途的教育（掺杂了好几句脏话），最后彻底放弃。

        它的声音和凶悍任的作风极为不符，带着刚清醒的嘶哑，丝毫不能掩盖本质上的柔，引得不记挠的家伙再一次伸手。

        【5】

        清醒过来的维克托自然没让他得逞，独自灵地车，倒是没给他再添一伤。

本能地焦躁不安，爪抓破座椅，直到深陷去，又转而到后座把手底的真挠得七零八落。

        看似专心开车的托尼其实余光一直不断偷瞄着它，在确定它睡着后总算长松一气，他把驾驶的任务全权交给了智能家，对于一片狼藉的座椅不甚在意地瞥了一，便小心翼翼地伸指尖轻抚过它上柔的，手背上的抓痕也显地在跟前，他看了又看，没忍住压低声音对着维克托骂了句小混，嘴角却不自觉向上翘起。

        维克托挪了挪尾巴，一无所知地沉沉睡去。

        “……喵？”梦境中的话语与现实重叠在一起，维克托有些恍惚地低低回应了一声。

        客厅一片狼藉，维克托轻巧地从满地玻璃碎片中上沙发。托尼看着它的动作想要说什么，比如借着这件事立个规矩之类的，嘴唇来回张合几次，最终在维克托一脸无辜的回望中放弃这种可行为零的想法，叫来扫地机人清理现场。

        “嘿小坏！你真该修修指甲了。”托尼轻嘶一声，皱眉抱怨，“你睡着的时候可比现在乖多了。”

        “迎回家，sir。”

        维克托猛然惊醒，意识一爪拍在了面前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上，哪怕已经本能地带上些警惕，神却仍旧呆呆的，还有几分眷恋停留在梦里。

        它信步闲庭地走在最前面，托尼反而松了一气，他生怕这只看上去有些聪明过的猫临时改主意，跟在后也好将它放在视线范围。

        它在隙中朦胧地望见金的阳光，栅栏门晃动两，脚步声由远及近，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维克托被凭空现的声音吓了一，转就想往外跑。被挠了这么多次的托尼总算手捷一回，把门立关上堵住了它的“逃生路线”。

        他语调上扬，好心取而代之：“我们到家了，需要我抱你车吗？”

        他接通了秘书小的电话，无视了其他例如“你跑哪儿去了”、“你就把这堆烂摊丢在这儿”的话，吩咐她帮忙购置最好的猫用品，想了想，又补了句顺便联系一医生到他家里来给他打狂犬疫苗，便在新一轮问题轰炸前迅速挂断。

        “还没睡醒吗，维克托？”

        维克托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