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见她来了,立转过低声问:“是你找人的?”
易真今天受了不少的惊吓,神消耗过大,很快就睡着了。
易真若有所思地坐了来,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松气。
他着男人好笑又好气的表又请了晚自习一节课的假搬家。
易真愁了一整天的脸上这会儿才有了笑意,有易辙陪在边她也没那么怕了。
“……”
王福生会不会也以为是她找人打的?
?”
中年男人无语地摇摇,习惯唠叨两句,“我跟你说啊,在家你也不能松懈……”
“王福生昨晚被人打了。”刘又凑近了些,“好像是在那边的巷里打的,半条命都快没了。那边巷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拼命爬来才被来交接的保安发现,巷里拖了好长的一条血迹,现在还在呢。”
弟俩沿着路灯慢慢往家走,灯光将两人的影拖得老长。
当时巷里还有第三个人?
弟俩先后去洗了澡,又一起躺在了凉席上。
“走吧。”易辙自然地搭住她肩膀,“东西我都搬好了,还买了凉菜,你饿不饿,回去夜宵给你吃。”
易真晚班的时候,他已经在工厂门等着了。
所以他才没追上来……
但睡着了也不算安稳,眉紧紧皱着。
昨晚跟在她后的明明是王福生没错,是她把人推开之后他才被打的么?
“次考试我还拿第一。”易辙平静开。
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早上没从巷那条路走,自然没看见血迹。
易辙自己已经在班主任那说过了,家长这边再跟老师确认一,然后直接申请走程就行。
没想到往常安静活的车间今天却很嘈杂,易真一路走过去,听到了不少“王主”“被打”“活该”之类的词。
“签字吧,老班。”
他都这么说了,易真哪有不答应的理,学校的事向来都是易辙自己拿主意,易真相信他有分寸。
还差把给易辙班主任打电话的事给忘了,午休快结束才想起来
第二天,易真上班的心无比沉重,看见工厂大门都有犯怵。
但钱还是得挣,她步履沉重地走到车间门,深深呼了一气才去。
直到她表渐渐平静,睡沉了。
对上男人复杂的视线,他又挑了挑眉,“行了吧,快签。”
理说老师都是不建议中途住校转走读,可能会影响学习的习惯和状态,不过易辙是个例外,他有自己随意选择的资本。
毕竟看来她确实是可能最大的,等王福生养伤回来,可能会更麻烦。
易真又拍拍他让他松开自己,“明天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
易辙将人拢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低一在她额和眉心吻着。
易真心惊肉的,连忙:“不是我,我哪有这本事,昨天我怕他跟着我,班就赶紧跑了。”
易辙效率很,易真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拿着申请表在班主任边上站着了,电话一挂他就把表放在了桌上。
“就是那地儿太黑了,没看清打人的是谁……”
“什么?”
“好。”
“嗯。”易辙帮她一起收拾药箱。
易真死死拧着眉,心怎么都静不来。
“小辙?”易真隔着一段距离看见他的时候还有不敢相信,确定是他后连忙小跑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