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遂安说自己是杜家的远房亲戚,和杜莫忘的妈妈关系很好,之前一直在国外,现在才找到了杜莫忘,听说杜莫忘的妈妈已经去世了,想收养杜莫忘当养女。
杜遂安是杜莫忘这辈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千倍万倍,雍容闲雅的气质是从骨里透来的,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可比拟。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是夏末的午后,天气依旧炎。在茶店的后门,杜莫忘刚帮店里把材料箱从货车厢里搬来,同事说笑着把东西拿店里,留杜莫忘一个人清货单。
男人的面始终都是柔和而淡漠的,眉低垂,密的鸦青羽睫掩盖住半截眸。他是很适合侧脸低的人,显的线条比峦起伏还要柔,没有一是刀锋的凌厉冰冷,却能觉到些微的寒意,如画中人那般可望不可及。
杜莫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起脑袋,定定地望着平静喝茶的男人。
“你一直在发呆。”杜遂安的嗓音将杜莫忘的意识带回到现在,“困了就去睡吧。”
她当然知自己是被针对了,可这有什么办法,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理来说本不能在茶店里打工,是她求了许久,愿意工资减半老板才收她的。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她很能吃苦,同事的一些小刁难本不需要放在心上,不过是多一些事而已。
男人拄着致贵重的细长拐杖,长发柔顺地披散在后,俊无俦,温文尔雅。他在盛夏也穿着铅灰的西装三件套,完全觉不到似的,脸上没有一汗的迹象,上还泛淡淡的冷气。
“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杜莫忘却觉得他很亲切,打心底生起一亲近的渴望。
蝉鸣嘈杂,烈日炎炎,汗止不住地往淌,不一会儿杜莫忘的衣服就全汗湿了,黏糊糊地贴在上。她想快把货清完,可是忙中错,有一箱椰果怎么也对不上。
杜莫忘再也没有借留,app完全没有响应,杜遂安本没有被眠或者受影响。
“风机在浴室门的柜里。”杜遂安指
班,”杜莫忘小心观察杜遂安的脸,“我是说,最近的学习我有跟不上……”
那也是杜莫忘第一次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即使自己只有16岁,而杜遂安已经接近30。
她话说来就后悔,这是什么破烂的借,傻才会信吧?以杜遂安淡漠的格,多半被冒犯到了,以为杜莫忘在发疯。
杜莫忘仿佛听到了倒计时重新开始的动静。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破罐破摔,也许是这一年来压抑的终于冲破了枷锁。
“嗯,我知了。”
被电击就被电击吧,总比被赶去要好。杜莫忘完全没有那些眠漫画里主角豁去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特别是对于杜遂安。
她收了那瓶,也接受了杜遂安的提议,同时也绞杀了那份,尘封心底,不见天日。
她越急汗得越多,整个人像被一只巨大的蒸笼扣在火炉上蒸烤。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现在她前,阳光肤边缘白得透明得像冰,递过来一瓶冰镇的矿泉。
“好啊。”
她说:“我能帮你发吗?”末了又加一句,“我听同学说,家里成员会互相帮助发,这是加深的最好办法之一。”
像是从画里走来的人。
“你是叫杜莫忘吗?”
反正她也没有拒绝的必要,再怎么差日也不会比现在还差……那个时候她已经读完了九年义务教育,以茶店的工资,中的学费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