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之墓”。
那是很多年前,阿容赠给青芒的。
他丢之后,这里,他再没踏足过。
他的对面是两座墓碑,一座刻了名字,一坐没有名字。
说罢站起,拍了拍旁桂树树,施施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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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生为附庸,那……之不存,将焉附。
空碑正好。
阿容刚要将青芒葬了,却见远天边飞来一人影,在他面前落地,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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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伫立着两座剑冢,剑冢前立着两座墓碑,一座刻着字,一座没有。
“这蠢货……他肯定不知,若剑断了,剑鞘也是无法独存的吧。”
百年后。
阿容拿着盒,犹豫想要打开,却莫名有些不敢,叫住了扶桑:“敢问这盒中的……是什么?”
阿容接过盒,莫名尴尬:“既然他向你交托了后事,不如你来……?”
他们活了太久,早已心如止。听闻旧友离世,也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这把剑曾,你是我的剑鞘,是我的附庸,你为我而生。
两座墓碑前种了一棵桂树,已长了百年,落得亭亭如盖,秋风过,山中尽是桂花甜香。
阿容将青芒剑埋去,然后自己钻了旁边的坟冢里。
数百年后重游故地,才发现这里庭院布局,桌椅摆设,和曾经他离去时几乎一模一样。
扶桑摆手:“只是没料想你竟肯替他料理后事,故而拜托我罢了。”说罢长长一叹,良久后方笑,“求仁得仁,应有此义。”
扶桑斟了杯酒,送中,自语:“老友啊,可惜你已魂飞魄散,否则若你晓得这剑鞘随你而去,我还真想看看你是什么表。”
清风来,树影婆娑,树枝沙沙作响,仿佛也在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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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阵,又絮絮:“最后还是要我来办后事,真是岂有此理!”
扶桑回,神有些复杂:“他说……这是你唯一送他的礼――他一直视若珍宝。”
扶桑盘坐在一棵桂树,这桂树枝繁叶茂,树比成年男合抱还要,此时结了满枝桂花,风一,便簌簌落在扶桑的衣襟上。
说罢便要走。
扶桑抹嘴:“不喝了。个百年,我再来看你们。”
阿容给青芒堆了个剑冢,就在那住所的后院之中。
往事种种纷至沓来,阿容伫立在庭院中,但听松涛阵阵,半晌后,才摇摇,不去想它。
他生于21世纪,懵懵懂懂被天选中,来到此间,在这里,他只是个游魂,没有名字,没有来生,没有归。
没有寝陵,没有棺材,甚至连墓志铭和生辰卒时,只有一块墓碑,上面简简单单四个字。
扶桑从袖中取一个盒:“之前青芒将此交予我,说他时日无多,托我将它炼化,待他仙灵神志湮灭后一同葬,昨日我心有所,幸好赶上了。”
FIN
阿容定睛一看,却是那青芒旧友,神木扶桑。
它旁边挨着一个同样的坟冢,里面是空的,上面竖了一块墓碑,也是空的。
又是十月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