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嫦娥仙同天权的关系要比我们知的好得多,就连时常一起喝酒的司命都称天权的名号,嫦娥仙却叫他天权君。
“不必了。苏淮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
我担心嫦娥仙会把我供去,可她似乎明白我的心意,绝不提我来过的事,只是忽有预,便先备了。
我意识地念了个隐诀。
“后来呢?”
玉兔:“仙曾问仙君,天有玉琼浆,若想喝酒,何须大老远跑来广寒要。再者,比起喝酒,仙君该是喝茶多些。仙君当时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难启齿。我当时还以为仙君是慕我家仙,因畏惧天规,不敢说。仙也没再问。”
“那位仙君上次来似乎是诛仙台前了。不过仙说他虚,喝不得,没给他,他只喝了杯茶就走了。”玉兔问,“那位仙君是因上仙你方才来讨酒喝的么?”
我站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刚想去看看是谁,忽瞟见一淡蓝衣角。
我问:“赔何罪?莫不是被玉帝叫去那次?”
我笑:“以前常听天权说起仙的桂花酿是如何的好,今我也想来同仙讨一壶。”
嫦娥仙忽:“这天真是冷清,倒不如人间来得闹。”
同天权君......”
一个小仙娥过来了,那是广寒的玉兔,她是来收杯盏的。
仙当年是偷了长生不老药,弃后羿,独自奔月而来的,故而此后都要在这冷冷清清的广寒中。
听说心伤之时易醉,天权喝完一壶,已醉了七八分,直接躺在云上睡觉,任云随风飘。
仙也是个可怜人啊。
我也驾着云,怕他发现就没敢跟得太近。
嫦娥仙见我不说话,便问我:“上仙若还要酒,便再等我一。”
嫦娥仙掩嘴笑:“上仙稍等一会儿。”
我追着天权而去,念了隐诀,大摇大摆地走在他旁。
天权笑:“仙是早知我要来,连酒都准备好了么?”
后来我回想此事,嫦娥仙何尝不知这些,她说这话怕是别有用意。
嫦娥仙:“上仙现吧。”
明明已经想好不再缠着他,还是忍不住要跟上来,还好他现在发现不了我。
我现了,拱手:“苏淮谢过仙。”
“后来一日,仙君带了一只雕琢细的白玉簪前来,说是赔罪,请仙见谅。还说他往后不会再来了。”
我追上去问:“小仙,那位仙君近日时常来么?”
难怪传言他对嫦娥仙有意,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只能得此结论,真真像是相思而不得。
方才嫦娥仙似乎也着那簪。
我问:“何此言?”
天权驾着云,飘得远远的,对着广寒的方向,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
玉兔了,:“就是那次之后
嫦娥仙来,不见我影,刚把酒壶放,就见天权从门外来。
那只白玉簪我兴许有印象,大抵是被玉帝叫去前几日开始,天权在玄冥无事之时便会拿来细细雕刻,我当时还笑话他是否看上了哪家小娘,叫他这般上心。
她拿完就走了,没有理天权,也没理我。
天权拿了酒和杯便去了。
天权刚门,嫦娥仙便:“天权君又是来拿酒的吧。”
我心想,只是这广寒冷清,鲜有来人,那些仙君府上平日来喝酒的人多,可闹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