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才得以脱困。”
“狱后我愤懑不甘,却又无能为力,也不愿长渊他们的苦心搭救付之东。”
“心灰意冷之辞官东去,回到故乡蒲州。谁知……呵,因我得罪了平阳公主,故乡也不能容我。”
“柳氏宗族的族长是我的嫡兄,怕我牵连族人,将我鞭笞一百后逐宗族。”
“如此……仍旧对我杀之而后快,初见时宝儿救我,我上的伤,全是柳宵的人所致。”
雪宝脑打结。
想不通爹爹的那位兄长,为何会这样待他。
遇难不救便罢,还要屡次为难,赶尽杀绝。
“爹爹……那个人,柳宵,他为什么要这样?”
柳寂摸摸她的脑袋,“兄弟阋墙古今都有,大概是我与他脾不合吧。”
话虽这样说,他心中十分清楚柳宵因何怨他。
仇隙怨恨非一朝一夕而成。
父亲息单薄,只有两个孩。
他虽是庶,却未足月便丧母,又是幼,父亲难免地偏疼了些。
柳宵从小就看不惯他,要与他争个低。
奈何心气傲,却偏生了个平庸脑袋。
读书不行,才华无几。
而柳寂年少成名、仕途通达,在柳宵中便格外刺。
格不和就要这样?雪宝有不太信,但是也没有追问,可能爹爹不太想说吧。
小呆瓜脑中灵光一现,“那个‘夫人’,也是和他有关?”
“嗯,真是聪明的宝宝。”他捧起雪宝的脸,在上面连连亲吻。
夸得雪宝羞涩又开心。
也只有他,总是夸奖在外人看来又笨反应又慢的小雪宝聪明。
“皇帝羽翼已成,开始亲政,去年平阳自缢亡,曾遭她排挤贬谪的官员悉数被重新启用,爹爹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敕书发到了蒲州。”
“柳宵见状有意修好,兼之他已患重病,每况愈,担忧死后留孤儿寡母受人欺辱、宗族大权落旁支手中,于是重新将我的名字录宗谱。”
“还想个荒唐昏招,以兄长、族长的名义擅自帮我娶亲,娶的也是他妻族之中的一员。”
“宝儿还记得一个月前,三月十八,长渊来送信么?送的便是他的死讯。”
雪宝不太懂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