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不笑了,也没动,望了望苏清方。
这不是杂草吗!
齐松风失笑,老神在在问:“你说你表哥在礼任职,官居几品呐?”
又听齐先生说,勉为其难的气:“这样吧,你替老夫除一那田里的杂草吧。正好帮老夫活的那个小,三四个月没来了,草长得比庄稼还好了。”
“上什么心?”苏清方拿手背了额,不解问。
这人使唤人倒是得心应手。
“从五品。”
“哦,那玩意儿啊,老夫确实有,”齐松风背起手,煞有介事,“不过想要的人那许多,从这儿都能排到朱雀门了。就这么随便给了你,显得老夫很随便。”
苏清方惊恐地瞄了一齐先生,见他正在低掸衣衫上的尘,不曾看她,赶紧又埋了回去。罢了还扶了扶萝卜叶,不过因为被得太狠伤了,任是如何也支棱不起来了。
苏清方撑着膝盖缓缓起,抻了个天大的懒腰,难掩激动地跑到齐松风跟前,禀报:“我完了,先生能赐我兰花了吗?”
“了就了吧,你再埋去也长不好了,再烂了发臭,”齐松风早发现苏清方错了,只没说,毕竟再多的经验不如自己吃过深刻,提醒,“只别再错了。”
偌大一个院,只剩两人,与几声麻雀啁啾。
苏清方冲岁寒了,轻声:“去吧。”
“那我次!”苏清方蹲在田里,一边用力草,一边回答,“给先生带菊花――酒!”
苏清方浅笑,“我倒觉得这两个字好。”
苏清方望着绿油油的杂草地,脸似也被映绿了几分,默默叹一气,忙活起来。
苏清方笑容僵在脸上,心想果然没这么容易。
说至此,齐松风话锋一转,浑然一个喜看闹的老,“清方小姑娘,你可要上心了。”
说着,便开始挽袖。
“不想?”齐先生了条小竹凳在院中,慢条斯理坐,一边吃糕一边问。
苏清方听来有趣,“还有这种惯例吗?那还有一个士呢?”
“老夫已经给你了呀,”齐松风指了指苏清方的手,挑眉,“就在你手中。”
苏清方一聚起神,“想请先生赐一株素心兰花。”
岁寒这才提壶离开。
“五品郎中呀,也不小了。礼虽然职权轻一些,不过好歹是上三。十个士,九个先礼观政。清贵得很。兵、工、刑,那才是真的吃力不讨好呢。”
齐松风不置可否,回忆起来,“你说你找老夫什么来着?”
“啊?”苏清方疑惑垂眸,看着手里攥着的、被断了的植株,“啊!”
罢了又睨了苏清方一,“你的名字更是,又冷又。不晓得你爹怎么想的。”
“是……”苏清方低,又把萝卜刨了来。
齐松风抚膝大笑,见岁寒已取来,起煮茶去了。
一直忙碌到中午,原本纷杂的田畦终于现明显的纵横垄沟。
的什么名字,冷死了。”
齐松风微微一笑,半开玩笑:“你们也真是,有肴无酒,如此良辰何?也不晓得给带瓶菊花酒。”
***
“榜捉婿呀。”
闲坐在旁的齐松风又叹:“哎呀,这糕太了。岁寒小丫,你去石泉取壶来,烧开了给老夫泡茶吧。”
朱雀门正是京城南门。
不虎,焉得虎。
苏清方:……
苏清方顺着齐先生的指向看去,才看来,那绿成一片的原来是丛生的杂草,不自觉挑了挑眉。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苏清方将草连了来,一屁坐到地上,却发现是初长成的萝卜。
“还有一个,成了安乐公主的驸呀。直接从天官起,”齐松风调侃,“不过那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十七岁的状元啊,一百年也不了一个。说起来,明年又是闱了,不晓得会什么样的俊才……”
苏清方牙一咬,一横,应:“!”